“就是错把闻队长,就是那个甲方的甲方、闻队长,当成了别人,说了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话,具体我也忘你说的什么了,关键我过去的时候,你已经在他跟前啰嗦了半天。所以今天如果见到了人,记得先给人赔个不是,道个歉,知道没?”
“......”钟寒烟愣在那里,她怎么把这个忘了?
昨天喝醉,找了闻漠北。
还说了一堆话。
这个,她是有印象的。但是至于说了什么,也是真的不记得了。
真的断片儿了。
所以,她现在是脸皮有多厚,还能站在这里?还准备进去?
钟寒烟蹙了蹙眉:“其实,经理,我觉得我们这次可能会令老板失望。你知道,赛车对产品要求很高的,所以——”
“哎哎哎!钟寒烟这可不像你啊!你哪次谈判不是势在必得的架势,我告诉你,没事儿。来来来,”宋之杨说着狡黠的冲人勾了勾手指,让钟寒烟凑近了说:“昨天,那个坐在商总旁边叫陆岩的先生,我看来头也不小,人对你有意思,刚好你又是单身,把握好啊!”接着挑了挑眉,“去吧,争取双赢!”
都什么跟什么?
陆先生又是谁?
这个陆先生,她倒真的,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
钟寒烟凝眉。
双赢你个鬼。
职场混了这么多年,钟寒烟怎么会不知道宋之杨是个利益熏心、不择手段的小人。
就算一身的刺,可为了生活,几年下来,也被磨得面目全非。
初到新加坡,没有学历,没有背景,想找一份称心的工作难上加难。
整整一个多月,她都在被各种各样的公司拒之门外。
之后终于进了一家公司,那所谓的企业文化更是恶心到令人想吐,他们看上的,也不过是自己的这张脸。
至于威腾科技,虽然是小企业,算不得称心如意,但总归不至于太过分。而且当时正值他们内部金融危机,人员流失严重,让她有了这么一个机会,钟寒烟过去后思维新颖,颇受赏识,没人为难。是从技术部门的小学徒一点一点做起来的。
最近两年公司形势越来越好,甚至于今年能够与中禾这种大集团搭上话。
但是利益诱惑多了,人心也会愈来愈复杂。
长着一双眼,又怎么会看不透彻?
毕竟,她也真的不是当年不顾一切的小女生,也真的是,学着,一点一点的在长大。
任性是个奢侈的东西,年近二十四岁的她,如今已是要不起。
小时候可以无所顾忌的跟kiven哥表露心迹,甚至十七八岁还可以不顾一切的在高考前夕辍学,不要命的去撞别人的车,跟着俱乐部一群社会青年......“胡混”。
总之,大家是这么说。
街坊邻居,也是这么说。
杨琴当年的病发,将她的“恶行”,不日,便昭告了天下。
“杨琴真是命苦,十七八岁的孩子了,还是女孩子,这么不懂事。”
“听说她在学校名声可差可出名了,我孩子说学校通报栏上就没下过她的名字”
“还会吸烟,一个女孩子,听说小小年纪就开始吸烟。”
“她辍学还跑去跟那些个玩赛车的混子,乱了很长时间。要不然杨琴这病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玩赛车可不都是男的,半大的社会青年,家里条件好,爱玩,流里流气的,染着头发,扎着小辫。”
“是啊,谈男朋友就正正经经的谈。”
“一点都不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