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钟寒烟没让宋之杨过来接她,她说有点别的事。其实,她不过是想独自走走。
中禾大厦往前走的这条街很热闹,有点窄,不像上海其它很多的街道一样,来往的全是车。这里烟火气比较浓郁,周边全是小吃摊。刚巧钟寒烟有点饿了,立在了一个煎墨鱼丸的小摊跟前,还没开口,就听见支摊的大爷开口问:“小姑娘,来一份?很好吃的。”
钟寒烟点头笑着应着嗯。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老家北方平城的。”
大爷呵呵的笑,手下捏过一撮葱花往正在铁板上煎烫的墨鱼丸上撒,自豪着,“我这耳朵,可灵了,听你口音就不像。”
谁知话音刚落,旁边竟有人接腔:“那您听听我这口音,算不算得上是本地人?”
卖墨鱼丸的大爷连同钟寒烟一起往旁边看,中午太阳有点烈,来人个子高高挡住了部分光,衬得肤色有点暗,是个长相很气质儒雅的男人,三十来岁,戴了副眼镜。
“小伙子这口音,地道的很呐,来一份墨鱼丸尝尝?”大爷年岁长,看着年轻人不管年纪大小一律姑娘小伙子的叫。
“好,不吃辣,多少钱?”
“十五。”
钟寒烟看了来人一眼,便没再多瞧,她没有跟不熟识人搭讪的习惯。
“钟小姐昨天喝得果然有点多......”陆岩抬手向上推了推眼镜,貌似自言自语。
“......”钟寒烟愣了愣神,偏过了头,好似猜到了什么,来人个子有点高,她撩起了眼皮往上。
“我叫陆岩,有幸目睹了昨天钟小姐给大家往鸽子汤里投放精致‘公匙’的场景。”
“......”钟寒烟尴尬的扯了扯脸两侧的咬肌,连忙转过了头。
这件挫事,宋之杨在来时的路上给她讲了八百遍。
陆岩?她怎么不记得昨晚有这么个人物?
跟闻漠北一起的吗?不对,闻漠北是只身独往。
威腾的人她也多半认识,那这个人是——
经过一番搜素,钟寒烟锁定了他的来头,将脸廓表情调整到自然,偏过脸礼貌的回应:“昨晚让您和商总见笑了。”
“哪里,钟小姐真性情,我很喜欢。”
“......”
钟寒烟发现他说的每一句话,她似乎都接不住招。
脸侧咬肌又冲人扯了扯,“谢谢。”接着回过了头。
“姑娘,你的墨鱼丸。”煎丸子的摊主将盛装好的一份送到了钟寒烟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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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个机械的女音适时的响起。
“我请客,麻烦钟小姐稍等我一下。我的那份还没好。”
钟寒烟端着手中的丸子和已经掏出准备付款的手机再次看向了来人,这是她第三次用略显讶异的眼神偏脸看这个人了。他的每一句话,她也真的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合适的往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