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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番外.灵州(二)(1 / 2)

("惊雀");

番外州(二)

虞时也疾驰回府,

半路电闪雷鸣,不多久雨滴便噼里啪啦落下,他衣裳淋湿大半也顾不得管,

只想起去岁秋狝,在西山密林时的情景。

那日塌方山崩,

也是雷雨交加,一道震耳的轰鸣声落下,

他和许见她意外被困在石壁之间,

谁料能轻飘飘吐出“杖毙”二字的永安郡主竟抱膝蹲了下去。

当时四周一片昏暗,虞时也看不清她的样子,

只在狭小静谧的空间里听到她发颤的呼吸和啜泣声。

反正怪可怜的。

虞时也下马,阔步踏入小院,在丫鬟关切的目光下匆匆推开屋门,里头点了两支蜡烛,

但却不见许见竹人影,唯湢室传来细弱的水声。

他三两步朝湢室走去,

“吱呀”一声,

莽撞又直接地推开门——

浴桶里站着个浑身湿的女子,

应是正要出浴,

正起身去够架子上的巾帨,

晶莹剔透的水珠滴滴答答地从她身上滑落,长发也湿淋淋地贴在胸前。

这画面着实有些冲击力。

虞时也懵了一下,

“你在沐浴……?外头雷声这么大,

你没听见?”

许见竹比他还懵,但到底是个遇事冷静的性子,也没矫情到大喊一声跌进水里,只噎了一下,

表面淡定地坐回水里,不解反问:“打雷……为何不能沐浴?”

虞时也喉结微滚,蹙眉问:“你不是怕雷雨天吗?我记得那日在西山密林,你不还哭了?”

闻言,许见她稍稍一怔,抬眼看他,见他浑身湿透,袖口还淌着水……

所以,他是为这事才冒雨赶回来的?

许见竹心口微动,难得有些许动容,缓声道:“你误会了,我不怕雷雨天。”

“不可能,你那天明明就——”虞时也说着一顿,居高临下地望着许见竹,沉默半响,忽然“嗬”地扯唇一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也是,其实也怪不得你……啧,可也不必如此吧,你我是圣上赐婚,来日方长。”

虞时也含笑说着,索性在浴桶旁坐下,手肘抵在浴桶边沿。

许见竹迟疑了瞬,“……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男人唇角微翘,那上扬的弧度分外傲慢,他起身解开鞶带,淡淡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毕竟我这容貌和才华,即便上京繁华,也难有人可媲美。”

虞时也停顿一下,一本正经地说:“起码你眼神不错,为夫甚是欣慰。”

“……………”许见竹适才那点难得的动容顿时破碎。

她道:“你宽衣作甚?”

虞时也睨她一眼,“当然是沐浴,没看我身上都湿透了?”

闻言,许见竹便要扯巾帨起身,说:“那我让人给你换水。”

“不必,我不嫌弃。”他摁住女子柔软的身躯,拿腔拿调地说:“也不嫌弃你和我共浴。”

那番矫揉造作的腔调,仿佛这是什么恩赐似的,许见竹看着摸上胸口的大掌,冷笑道:“我要觉得与有荣焉么?”

“客气什么……”

虞时也的声音被淹没在亲吻里,他将人抵在浴桶边沿,俯身跪在她腿间,动作熟稔地去抬她的大腿,只听许见竹闷哼一声,他便彻底控制不住力道。

水浪被拍得哗哗响,溅了一地水渍,和着曼妙的声响,引人浮想联翩。

持续了很长时间,水温冷透,但两人热得鬓边皆是汗水,急促地喘息。

许见竹的身子不似性子那般冷淡无趣,反而柔软极了,就连唇都是软的,虞时也忍不住亲久了些,退开时身前的人满脸酡红,软得像滩水。

虞时也托住她的身子,打量着她说:“口是心非,我看你也挺享受的。”

许见竹疲惫地看他一眼,兀自调整着呼吸,懒得搭理他。

“不是么?你刚刚喘得——”

“你能不能别说话?”

虞时也睥睨着她,冷哼一声,但心情显而易见比今早离开时好得多。

他起身去拿梨木架上的巾帨,哗啦一声站起,赤身踏出浴桶时,湢室骤暗。

是他们方才折腾太久,油灯灯芯燃尽了。

虞时也是练功之人,视力极佳,毫无障碍地行至油灯旁,将备用的油灯点上,转身之际,却不见浴桶里的人。

他愣了下,往前走两步才发现许见竹整个人没在水里,姿势如同那晚在西山密林,双手抱膝,脸埋在双膝间,身子还在微微发颤。

虞时也疾步上前将人拽了出来,“你怎么了?”

许见竹紧闭的眼眸睁开,目光直直望向燃起的油灯,大口喘息,仿佛死而复生似的。

虞时也回想那夜的情景,揣测道:“你不怕雷鸣,你是怕黑?”

细细想来,她确实有夜里留灯的习惯。

许见竹呼吸渐平,没否认,却也并不想回话。

虞时也用巾帨将她裹起来,抱回榻上。待他换好寝衣后,许见竹也缓过了神,收拾利落,正在侧头绞干湿发。

虞时也抿了口热茶,饮茶过半,想了想,也给许见竹倒了杯。

许见竹绞发的动作顿了顿,伸手去接,“谢谢。”

虞时也好奇道:“你为何怕黑?”

许见竹看他一眼,不答反问:“这有何奇怪,是人皆有恐惧之物,你不是也怕蛇?”

“……”

猝不及防被人揭了断,虞时也蓦地呛了口水,当即反驳:“谁说我怕蛇?嗤,我一个行军作战之人,露宿荒野乃常事,怎么可能怕蛇?”

许见竹看过来,虞时也重重道:“那日——我、我那是觉得恶心,并非惧怕。那玩意儿丑**,有碍观瞻,不行?”

许见竹牵了下唇,显然是不信的。

毕竟那日虞大公子被一只小青蛇吓得,可是当即从地上弹出了几丈远。

当时塌方结束,两人从被困的石壁中脱险,好容易捡回了一条命,谁料虞时也没被碎石砸伤,反而被壁上的一条蛇吓得扭伤脚。

后来还是许见竹用树枝拨开蛇,好心搀扶他下山。

而后虞时也觉得脸面无光,还颓废了好些日子,若非今夜许见竹突生状况,他是断不会再主动提起那日的事。

思及此,虞时也亦觉得方才那理由实在单薄,深提一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可惧怕也是有来由的,我……我怕蛇也有缘故,想知道吗?”

他挑眉看向许见竹,一副要她洗耳恭听的模样,

许见竹侧目看他,不知怎的,觉得虞时也莫名好笑,鬼使神差抬手捏起他脖颈上挂着的巾帨一角,擦了擦他鬓角流下的水珠。

神情恬静,烛火的暖晕落在她脸颊,似将其镀上一层朦胧的淡雅。

虞时也一时有些出神。

许见竹神色如常地收回手,沉吟片刻,道:“是不是我听了你的,就得同你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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