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溪和洛雁身为她的亲随,自然要参与府兵的训练,省得下次有命去,没命回。至于七公子,武溪曾向郡主表明不介意他红袖添香,为北月氏繁衍子嗣。
等时机到了,由郡主出面解除这桩婚约即可。
元昭没说什么,也没把她撵回去,暂且搁置,一拖便拖到现在。
到了今天,终于有人拿此事大做文章——
“这些寒瓜经过七郎君的改良,变得十分清甜解暑,深得陛下喜爱。”国公爷的亲随长胜笑道,“陛下想给他封官,七郎君谢绝了,说他只求当个闲农流连田间……”
郡主之前在府里掀起的嫁接之法,被七郎君学以致用种出大批不同于寻常的疏果,并在这两年里成为皇家贡品。
陛下这两年身子越发不好,甚少胃口,唯有七郎君种的水果能入他的口。
七郎君谢绝陛下的好意,说他痴长年岁,受郡主启发方得改良之法,难当大任。不过,他很乐意把改良之法授予大司农官员,将之广告天下,造福万民。
丰元帝圣心大悦,随口封他一个少司农,准他自研农耕之法。
若有成效,可直接面圣;若无成果,继续当他的闲农不必受人管束,包括大司农的官吏也管不着他。
这个好,七郎君欣然接受……
说到这里,长胜抬眸偷瞄郡主一眼,欲又止。
“有话直说。”元昭喝着茶道。
“回、回郡主,陛下还赏了一位美婢陪侍七郎君左右,”长胜颤颤道,“说等七郎君孝期过后再纳为妾……”
元昭持盏的手微顿,静默片刻,问道:
“可知是何人提的主意?”
“就是陛下。”长胜低声道,“不仅如此,国公爷听闻陛下也想赏他和三郎君一位宗女、一位臣子之女作妾,说堂堂国公爷和骠骑将军不能仅一位正室夫人……”
呵,元昭笑了下,打量手中的茶盏:
“陛下没说赏本郡主一位俏郎君?”
额,这个,长胜汗流浃背:
“暂、暂时没听过。”
分不出郡主是喜是怒,长胜苦着脸回答。不仅他哭笑不得,陪同进来的洛雁、武溪和几位家将不约而同地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话说,郡主的亲事真是一波三折。
瞧,两年前,陛下给她和端王的嫡二子凤武赐婚。结果在她西行之前,凤武打猎受伤;她西征之后,凤武的伤口红肿溃烂,惊动太医署全动员也治不好。
更要命的是,凤武之母端王妃闻子受伤,带着端州知名的大夫急奔京城。殊不知,她前脚刚走,端州那边立刻传出瘟疫横行的消息。
而她和几位大夫一到京城便病倒,还传染给回京成亲的六公主乐安。
当时的京城一片恐慌。
所幸,桑兰王子兰木奇算是药王庄的半个弟子,认出这是燕蜀常见的时疫,便出手相助与太医署合力抗疫。
他出手及时,无人死亡,让京城虚惊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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