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阳君自小聪慧,焉能不知府里都是些什么人?她这么做,何尝不是在向陛下您求助?”章含苦口婆心地劝,重重叩首,“还望陛下明鉴!”
这是他最后一次规劝凤武的帝王,倘若依旧不听,他便辞官返乡,隐居田园终老,从此不闻世事。
看着跪伏不起的老客卿,永昌帝连忙上前扶起。神色动容,内心始终有些矛盾。正在犹豫时,他派去调查那几位提议给国公府加官晋爵的官员的人回来了。
“赵太傅?”永昌帝不禁看了章含一眼,本能开口,“他不是告老还乡了吗?”
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蠢。
朝中不知有多少官员是赵太傅的门生,他就算告老还乡,也有法子置北月氏于死地。尤其是,赵太傅在朝为官时便一直视国公府为眼中钉,尤其是元昭。
想通这一点,永昌帝不禁心神疲惫。
虽然已经查出来了,可那些官员还什么都没做,包括赵太傅。并且他们颇有才干,暗暗敲打一番即可,不能弃之不用。
永昌帝与章含商量一番,传召大司农进宫:
“以永昌为年号,是期待朕在位期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尤其在农桑方面更要大力扶持,使之兴盛。少司农虽是前朝旧人,只要他有才干,又肯为凤武效力,朕便容得下他……
朕的意思,卿家可明白?”
“臣明白,”大司农稽首,“臣定当与少司农和睦相处,兢兢业业,早日达成陛下所愿。”
“你明白就好,”想到朝中官员居然听命于远离朝堂的外人,永昌帝满心不喜,“朕希望爱卿时刻谨记,自己到底是为谁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