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着,除了受罪,万一哪天受不住酷刑露出破绽,就会洗清我的嫌疑。”元昭为他解疑道,“她若死了,死无对证,我身上的嫌疑便一直都在……”
皇帝现在信她,不代表会永远信她。
正如凶徒冒险刺杀那名官员,一旦成功,就算查不到元昭身上,刺杀官员排除异己的嫌疑始终会落在她头上。
等到了某个契机被旧事重提,她与国公府的后果不堪设想。
听罢她的分析,晋王目露同情,承诺道:
“师父放心,本王回去一定替您向父皇禀明一切。”
“你一小儿如何辩得过满朝文武?”元昭垂眸含笑瞅他一眼,首次轻拍他的脑门道,“事实胜于雄辩,你用心习武,学得一身好本领才是我最好的解释。”
此举引起少年的不满,晃了晃脑袋,“师父,您才大我几岁,男女授受不亲……”
“哦,是姑母僭越了,不好意思。”
她是长辈,甭提大几岁,就算比他小几岁,长辈拍小辈的脑门有问题吗?没有。
“……”
待到休沐日,晋王回到宫里,果真将此话传到父皇的跟前。
永昌帝听罢微微慨叹,没说什么,只是传话至大齐,敢伤伯府世子一根毫发,武楚即刻发兵。这是他和几位朝臣日前商议的结果,和元昭那几句话无关。
他慨叹元昭的不易,和自己的不易。她与朝臣之间的矛盾,要靠他这帝王从中周旋与平衡。偏偏他不得不周旋,伤了任何一方都是他的损失。
就快过年了,没有一个肯让他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