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更要常来才是。”赭百里自嘲道,“这酒乃门中灵谷所酿,难登大雅之堂,恐怕入不了君上的眼。”
女君可是从仙云宗出来的,仙云宗里要什么佳酿没有?
更何况,他打从心底里不愿对女君俯首称臣。她既无召,他乐得清静,自然不会主动送上门,免得有讨好之嫌。
北靖哂然一笑,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对方:
“主上这几天在研究炼器之术,不知赭统领可知晓地心一事?”
地心?!听到这两个字,赭百里心头微震,不动声色地问:
“与那地心之火有关?”
“正是,”北靖并不隐瞒,“虽然主上不明讲,能让她研究三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绝非易事。统领若有妙计,不妨明与大家一起商讨,人多计谋广嘛。”
赭百里听罢,苦笑叹气道:
“地心之火早有征兆,不怕北君笑话,我若有法子,天诏国又怎会灭亡?”
他发现地心异常的时候,那里尚是一个空洞,里边除了高温,什么都没有。多年后,他重游旧地,地心已经烧起来了,那温度逼得一般修士难以靠近。
自知修为不足,那次之后他对这片土地彻底死了心,鲜少归来。
女君察觉异常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想要解决,恐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