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喜慌了,他低声说道:“娘亲,怎么能这么干?凭什么?”
卢仚阴阳怪气的补刀子:“就凭,她对自家亲弟弟的爱,超出了对你的母子之情啊……不过,我能理解,天子也姓乐,乐武也姓乐……这乐武身上的血脉,和天子身上的血脉,是一般无二的,纯正的‘乐氏’血脉。”
“而二太子你,甚至大太子,你们都是天子嫁人之后才生出来的,你们身上,有一半外姓血脉,你们和乐氏,不是一家人啊!”
“乐氏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凭什么给你们两个外人呢?”
乐喜跪在地上,一脸扭曲的看着卢仚:“我,他-娘-的是外人?”
卢仚耸了耸肩膀:“难道不是么?你亲爹姓什么?你现在姓什么?”
乐喜闭上了嘴。
他思忖许久,然后深深的,深深的,向卢旵五体投地的跪拜了下去:“请大司马教我,请大司马救我……我……我……”
乐喜骂了一句极其肮脏下流的粗话,他怒道:“我就喝喝酒,宠宠美人儿,我招惹谁了我?”
卢旵笑着,伸手拍了拍乐喜的肩膀,那动作,颇有一种农村里的老庄稼汉,拍打自己心爱的老土狗的韵味。
“放心,放心,殿下,臣来了,就容不得他们这般欺辱您!”卢旵微笑道:“臣不敢妄自菲薄,对自身才学、才干,还是有九成九的信心的。”
“臣,可以让殿下坐上那张宝座……您到时候,随便封我一个王就是了。”
卢仚就看了看卢旵。
卢旵也看向了卢仚:“乐获,卫将军……你觉得,是跟着乐颐、乐德那两个蠢小子好呢,还是跟着本大司马有前途?”
卢仚眨巴眨巴眼睛,毅然决然的一拍桌子:“大司马说得哪里话?乐获此来,无非是求一个荣华富贵……跟着大司马,定然鹏程万里,光明无限……谁耐烦去伺候那两个纨绔蠢货?”
卢仚操起了桌子上一把用来切羊排的小刀,狠狠的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姿势:“大司马若是想要投名状,乐获这就去将他们两个做掉!”
卢仚笑得极其凶狠:“人在江湖飘,难免会挨刀,乐获出来行走,身上常备强力méng • hàn • yào,那两个蠢货对我信任有加,只要一杯水酒下去……嘿嘿!”
卢旵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乐喜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卢旵看着卢仚,异常欣赏的点了点头:“我明白卫将军的忠心了,只是,shā • rén么,暂时也没必要……”
站起身来,卢旵看着窗外江水中倒映的一轮秋月,笑道:“明日,还请二太子和卫将军,随我去见一个人……二太子能否脱劫,卫将军的荣华富贵,全在他老人家身上了。”
卢仚眨巴着眼睛。
很好,您老身后还有人啊?
卢仚突然对明天的拜会,充满了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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