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阡陌见识过人间险恶,但是没想到,人家会用如此无耻、下流的手段,将他逼到这种程度……这已经是,无法再辩驳,再证明什么了。
他苏阡陌,怎可能当众解下衣衫?
甚至,就是选派几个德高望重的公证人,私下里找一间静室现场验证,这种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苏阡陌这么做了,那几个公证人也可以被人扣上‘畏惧权势、包庇罪人’的罪名……而他苏阡陌的身份,也绝不容许他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他不这么做……
呃,做不做都一样难堪,都没办法下台!
苏阡陌脑子里一片混乱,四下里,无数森罗教的弟子纷纷传话,气急败坏的想要放开护山大阵,冲出去将那邪诡血衣新娘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候,那血衣新娘突然唱起了一首凄婉至极的葬歌,然后,她站在森罗教的山门前,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柄上面有着森罗教印信标记,显然出自森罗教之手的短剑!
前面说过,森罗教的传承多变,丹道、剑道、符箓、阵法、傀儡、炼尸,基本上,元灵天其他宗门所有的修炼流派,森罗教都有所涉及。
是以,森罗教中也有剑修,自然也有炼器的修士专门铸造各色飞剑。
他们铸造出来的飞剑,不像剑门的剑城那样产量巨大,类似于大型工业化的大批量造物,而是更多了一些‘私人订制’的味道,产量不高,但是件件都堪称精品,每一件都有着独特的妙用,每一件都能极其的契合剑主的诉求。
这些订制的特色飞剑,上面都有森罗教的印玺标志,代表这是森罗教铸剑大师的精品力作!
血衣新娘手上的这柄短剑,通体红光隐隐,光芒中有一朵朵绚烂的花朵虚影飘浮旋转,美轮美奂,极其引人眼球。四下里,有女子修士吞口水的声音传来,显然这柄剑,很是受到了女修的青睐。
血衣新娘举起了短剑,喃喃道:“这柄剑,你说是你亲手锻造而成,送给我做定情的信物……就是为了这柄剑,我被你蒙骗了身体……呵呵,现在,既然你不认我们娘儿两,那就用你送的剑,了结这一切罢!”
花落,剑落,血光喷溅,凄厉的婴儿啼哭声响彻云霄,一股滔天的怨气化为肉眼可见的拳头大小的扭曲咒印,带着刺耳的啸声撞向了森罗教山门。
森罗教护山大阵中,一抹微不足道的灵光微微一晃,就将那滔天煞气凝成的咒印彻底抹杀!
那血衣新娘,则是在空气中冉冉消散,原地就留下了一柄悬浮在空中的飞剑!
“相公,我不怪你,真的……和我们苦命的娘儿两相比,教主宝座,雄图霸业,才是你的追求……男人么……我懂……只要大业能成,抛妻弃子,又算什么呢?”
“所以,我心甘情愿的自尽而亡,就不劳累相公你亲自动手了!”
“不求天长地久,但求一朝拥有……能够和相公数月欢爱,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我就在那传说中的地府之中,日夜烧香祈祷,祈祷相公你早日下来,让我们一家三口早日团聚……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诡谲的笑声随风飘散。
那血衣新娘,在众人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按理说,正经修炼者肚皮上挨了这么一剑,那是正儿八经的死掉了。
问题是,她是邪诡啊,邪诡啊!
就这么普通寻常的一剑……她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元灵天如今这样的做红衣新娘装束的邪诡数以万亿计,你上哪里去找她去?
权当她死了吧?
这口黑锅,算是扣结实了……苏阡陌想要找人证洗刷清白,也找不到了!
当然,如果他愿意当众宽衣解带……但是这可能么?
卢旵在天空中,幽幽补了一句:“苏大教主,你为了教主宝座,不惜逼死爱人、亲子……哎,你现在脱了衣衫想要洗刷清白,也没用了……刚刚老子看到你偷偷服了一颗丹药……你或许从一寸相公变成了三寸郎君……谁知道呢?”
苏阡陌的身体晃了一晃!
他根本就不想和卢旵搭话了……伴随着轰然巨响,四尊天人级战傀冲天而起,直冲天空巨大的面庞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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