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难道是爷爷?”
她用力地晃了晃脑袋。
……
像李丽娜这一类判刑不重的犯人,每天都要做手工活,像这几个月,做的都是“串线”的手工,也就是将不同颜色的毛线归类。譬如说绿色毛线的10根,红色毛线的15根,紫色12根等等,整理好装进一个小塑料袋子当中。
很多的纺织业,像十字绣都需要这样的工作。
这种活很枯燥,说白了就是流水线,只要智商正常的都能干,薪酬也不高。
干得多,报酬给的多,干得少,报酬给的少。
西所里的犯人,也是有报酬的,少一点罢了。
放在以前,李丽娜对于这种一天赚几十块钱的活,都是得过且过,浮躁不堪,觉得做这种事情就是浪费生命。
但今天,好像真的耐下性子了。
确实好了那么一点点。
嗯,一点点。
“难道是因为昨天做的梦吗?”她很疑惑,“还是……周先生?”
她昨天做的梦不止一个,前几个梦似乎有周逸的存在,只是最后一个噩梦太过清晰,把前几个梦掩盖了而已。
……
第二天。
周逸又来了!
把对方当成了实验品,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得厚着脸皮。
和舍里的大妈聊了几句,发现了李丽娜的微妙转变。
“她比前两天好了点了吗?那可真是好事啊,出去之后好好做人,才是正道嘛。”周逸喜滋滋地说道。
他是真的高兴,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女舍中的大妈,见识的人多了去了,对这种转变不以为然,摇头晃脑地说道:“嗨,小周啊,你可不要太在意。有些人心血来潮,确实会好上这么几天的。”
“不过呢,他们顶多只是感动自己一小会……狗改不了吃屎,大部分人很快就会懒回去的。浪子回头金不换,有几个人回头的啊?”
得,大妈还挺有文化的。
大妈继续说道:“他们心情好的时候,努力一下,吃了点苦头又不想努力了。这种人太多了,你也不要太在意。”
“那个女人虽然是王所长的远房亲戚,但老王本身都对她没什么指望了。”
确实,一个人的转变是困难的,目前李丽娜的所作所为,还不能够让周逸确定,她是偶然的心血来潮,还是真正转变了。
反正再观察观察再说。
“咱东华市的西所,确实是个好地方啊,还组织犯人学习!别看咱这里偏僻,但却是劝人向善的地方,比其他地方都好,被评为大莱国‘先进单位’。”
“其他城市,乌烟瘴气的!有些人根本不管事,就想着从犯人那里要好处,搞**,有钱的就是爷。”大妈反倒自夸起来了。
“是啊,咱这里确实比较清廉,连续三年的优秀集体……还是王所长管得好!”周逸跟着瞎扯了几句,“王所长可能要升官了吧?”
“应该吧,不知道会升迁到哪里。他是从大夏引进的人才,可能会回到大夏吧,也有可能去特殊课那种地方就职。”
一直闲扯到十点钟,来到李丽娜隔壁的房间。
你好,我又来了。
对于这个“病人”的改造,是一件细致活,由于每天能够改造的记忆有限,再多就会引发的精神崩溃,周逸还是决定悠着点来。
宁愿慢一点,也不能把人给弄疯了。
王正发给他辛辛苦苦寻找了一个病人,还愿意自己承担风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是把人搞疯了,虽然不用负责任,但从良心层面还是得承担压力的。
没必要焦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