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拉着一小片衣角，用的力道却不轻。
顾言砚不好在人前不给他面子，于是停下来问他还有什么事。
谢渊看着顾言砚，“二哥找我没别的事了吗？”
他眼里闪过一点点慌张，像是也没有想好要说什么似的问出这句话，手指攥着那衣服紧张的捏了捏。
这不是他第一次主动，却是他第一次当着人前这么主动，看着顾言砚的脸，他心跳如鼓，又紧张又期待的。
“没有。”
顾言砚也算是浸/淫娱乐圈多年了。
要说之前是精神恍惚没有察觉，今天清醒一点了，可一眼就能看出来。
直截了当的拒绝，是对才刚萌发的感情最好的处理方式。
果然那边谢渊表情僵了僵，低头的模样似有些委屈，过了会儿才嘟囔着，“二哥怎么这么忙啊。”
话里虽然还带着亲近，抓着衣角的手却放下了。
顾言砚官方的回他刚回来有别的艺人的事要处理，叫他好好练歌。
回了自己办公室，里头的剧本堆积如山，都是想请他手下艺人去拍的。
顾言砚早给了他们自己选择剧本的权利，桌上的这些都是他们看不上的。
不过虽然他们看不上，顾言砚却可以换给其他人，也是一种资源。
思及现在火的快的古装剧，顾言砚着手挑了几本，然后拨通了赵梁的电话。
“喂”
那头赵梁不太正经的声音传来，没有其他声音，顾言砚眉头松了松。
“我这里有几个剧本，你联系一下他们导演，看能不能换成你手底下的艺人。”
一般只要不是太差，像这种并不大型的古装剧，导演是愿意换人的。
然而赵梁听了一愣，紧接着看了看身边站着的人，那人自顾言砚走后就一直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直到现在顾言砚打了电话过来，他才动了动。
这小动作看着不显眼，可怎么逃得过经常搞小动作的赵梁。
赵梁一眼看出他竖着耳朵在听呢。
于是他装作惊叹的语气，“哇，你居然这么好心？就没有指定要给的艺人吗？”
林绯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往赵梁那边挪了挪，好更清楚的听见里头的声音。
也因此，他清晰的听见那人说，“没有，随便你给谁。”
这一刻，林绯又险些涌上怒意，没有用早餐的腹部隐隐作痛。
他又看上了谁？想用资源去勾搭谁？
突然，他脑子转过弯来，顾言砚并没有明说这剧本是给谁的，然而恩惠是给谁的，却清清楚楚！
林绯看向赵梁的眼神都带了怀疑，甚至有些自己也没发现的敌意。
赵梁一转头就被这眼神看懵了。
“你怎么了？”
他得到顾言砚的暗示可要给林绯一个剧本呢，可是林绯这眼神……
“没事。”
林绯低下头长长的眼睫垂下，叫人看不清神情。
赵梁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嘱咐他先回家休息，他一会儿会发剧本过去的。
林绯应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又回头看去。
只能看见磨砂玻璃印出模糊的人影。
他想，顾言砚现在喜欢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