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林绯这一边爬上去，半个身子荡在床外，紧贴着林绯说着，“乖，进去点，我睡外面护着你。”
林绯面色如常，耳朵却悄悄的红了，默默往里面去了点，但也没让出多少位置，顾言砚一进来，他就整个身子缠了上去。
今天经历的太多了，他现在想起来还有一些后怕，他不知道如果顾哥没来他会变成什么样，大概就是过上被人抓着把柄越发堕落的日子吧。
也许有一天他会自杀，带着人生所有的痛苦，不干净的死去。
但是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没有被人抓着把柄，没有更加堕落，顾哥救了他。
又想到顾言砚踹着人进来的时候，像是一束光，照进了他黯淡的人生，他对自己温柔又在意，他说改了，就是真的改了。
他现在在我的床上，跟我贴的很近。
林绯越想越开心，第一次对未来有所期盼，他悄悄的往顾言砚怀里钻了钻，脑袋放他胸口一蹭一蹭的。
模样乖巧的不行。
顾言砚想单手搂着人，然而手一放下去就触到光滑细腻的肌肤，顿了顿，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将手收回放置身侧。
“快睡吧。”
他声音温柔到不行，这是对别人没有的。
可林绯低着头抿唇，眼里还是闪过一道暗芒。
他生性敏感，怎么察觉不出那只放上去又收回来的手？
也因此抬头，看了顾言砚一眼，嘴巴两张两合，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顾言砚问他。
林绯气闷的将头埋进人家怀里，“没事，睡觉吧。”
他这么说，顾言砚也没再问，关了灯后控制着自己的睡姿既能让林绯靠着，又叫自己的手有地方放，不至于乱碰，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是被沉沉的呼吸喷醒的。
一道道热浪打在他脸上，实在叫人不能忽略。
顾言砚微微睁眼，就看见眼前那张放大的人脸，顿时吓得呼吸一窒，紧接着想起什么似的，顾言砚嘴角勾起，眼里渐渐带了星光。
抬手摸摸林绯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甚好，“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