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依依,檐牙高啄,青玉一样的凝心石上华丽的软榻上一对相拥而眠的璧人,如胶似漆说不出的美好静谧,
秦青桐双拳握得更紧,戒备的看着白发祭祀,眼中已经不是恐惧和疑惑,而是浓浓的戒备,
白发祭祀素手在一挥,占星台上又是另外一番场景,纷纷扬扬的落花中,眼中带着偏执而又痛苦的美丽女子,执着而固定的一直凝视着某一个方向,腰上缠绕着的翠绿树枝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一片一寸的黑化,
但是就算是黑色的树枝已经将她腰间白皙的皮肤灼烧得通红,美丽女子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一样,只是尖尖的耳朵上的蓝色花串一朵朵凋零,在满眼红霞中带着一点点孤苦的凄凉和不合适。
画面中的人秦青桐没有真正的见过,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是谁,站在她以前认知的道义上她应该同情她,唾弃另外一个人,
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心更是偏的,不论那个女子在怎么凄苦,在怎么痴情,她都只会冷眼旁观,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踩上几脚也说不一定,
因此秦青桐并不说话,只是无悲无喜的看着,似乎白发祭祀做什么,幻化出什么来,都跟她没有关系,
白发祭祀这样的冰雪美人,就算是笑,这样美好的词,也是带着冰天雪地的寒冷和铺天盖地的暴虐,嗓子里低低的笑声,秦青桐只想要在披上一件厚厚的长袍,
“你的双亲都不是甘愿臣服于命运之灵,在这千万里海浪之外,还有更宽更大的世界,哪里的每一个生灵都在奋力挣脱命运的枷锁,探求更长更远的大道,
但是这里,大部分的生灵,只会甘愿臣服于所谓的自然,大公主,你说那个精灵,该能杀死你最爱的爹爹?”
白发祭祀美丽的脸庞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白发祭祀最后的话,却是让秦青桐一阵发寒,她不知道她的爹爹原本的修为如何,但是现在应该是十不存一,一身的伤,如何能跟人比,
“大祭司,何意?今天来这里,应该不是说些似是而非挑拨离间的话,我还小,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直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