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虞隽的声音闷闷的,说不出的难过和不易察觉的悲伤。秦青桐有些心疼这个乖巧又傲娇的傻孩子,总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存在,但是其实并不是,他拥有的大家都拥有,他渴望的,别人不一定渴望。
“不是很清楚,大概有很多吧。姐姐小的时候,有年的生辰见过父亲许多的夫人。
每一个都生得极美,但是看向我的眼睛里都是冷冰冰的,我不喜欢她们看向我的眼神,所以后来除了你们的母亲,我在没有见过其他人。”
其实秦青桐并不在乎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是什么样,就算是在没有真正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前,她也是下意识的维护柳青嗣,她真正不喜欢的是那些或高高在上,或暗中嘲讽,或别有意味的落在柳青嗣身上的目光。
那些目光真的让她有一种若芒在脊的感觉,总是忍不住以最恶的心思去揣测别人,最恶劣的手段去撕碎人家伪装在脸上的那层皮。
终于在哪个生日宴上,秦青桐虽然年纪小小的,但是仗着自己特别的地位,将杯子里的琼汁玉液狠狠的泼向那个企图向秦天卖弄自己风情,怨毒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从柳青嗣的身上挪开过的绝色美人身上。
绝色美人凌厉的反击,差点将还在弱不禁风的秦青桐毙于掌下,那一掌是柳青嗣硬生生的挨了下来,大口大口的鲜血像是止不住的喷泉一样吐得秦青桐一身都是血,
也是从那之后,秦青桐心里才真正的接受了柳青嗣的存在,不问前世,不谈她自以为的夺母之仇。
绝色美人的下场她无从得知,也不想知道,就算是长在阳光下,享受了一辈子的法治社会,她也同样压不住shā • rén的心。
在此之前,她的每一个生日秦天都会举行盛大的生日宴会,向所有人昭告她的存在,以及表达他心里的喜悦。
但是从那之后,她的生日宴,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家三口在青柳殿里赏赏花,看看景。
当然这些,没必要跟秦虞隽讲,这些是秦青桐心里的伤疤,并不需要成为别人的负担。
“她们真笨,姐姐那么好,居然不喜欢姐姐,太讨厌了。”
秦虞隽用头轻轻的蹭了蹭秦青桐的脖子,有些讨好和安慰的谴责那些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女人们。
秦青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秦青桐不说话,秦虞隽还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害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姐姐,声音小了许多,小声的表达自己的喜欢,想要安慰自家被伤害到的姐姐。
“姐姐不难过,我最喜欢姐姐了,姐姐是我最最最喜欢的姐姐。”
“嗯。”
“那姐姐不难过了对不对?”
秦青桐揉了揉秦虞隽的脑袋,才是这么小个的人,如此贴心的照顾她的心情,她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嗯,不难过了,虞隽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嘛?怎么又不说了呢?”
“哦哦,姐姐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们又多了几个弟弟妹妹,我想提前跟你说说,免得你从祀宫出去后认不得他们。”
当然,更多的,秦虞隽还是害怕自己在秦青桐心里的地位被新来的几个小家伙给抢走,提前打个预防针。当然他的这个小心思,他是不会跟秦青桐讲的,他一直都是姐姐心里的乖弟弟呢!
“哦,这样啊,那虞隽就说说吧。”
没有见过,自然就不会被身体里流淌的血脉吸引亲近,秦青桐实际上比她想象的还要冷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