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问缘由,我心难安,你并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
柳青嗣将昔忆石捻在手里,微垂眼眸,叫人无法窥视他眼中之意。
捻在手里的昔忆石,瞧他那模样,似乎也并不怎么在意,秦天有些微恼,果真是乱起,心难齐。
“皎曦与你可有不死不休之意?”。漫长的寂静,柳青嗣微哑的声音在秦天听来比仙乐都要动听。
“自然是没有的,当初她与秦约的婚事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与我何干?我至多不过继承王位而已,也不过是将她的险恶用心昭示族人,致使她哪怕与秦约结契婚约也逃脱不了惩罚,被囚于无忧殿。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仇怨,虽然皎曦心思深沉、心肠歹毒,但是也同样愿赌服输,被囚于无忧殿也同样是她心甘情愿。自桐儿之前,鲛人生来无男女,成年之时方可约定。
有些斗争无外其他生灵还是鲛人,都是天生就注定不可避免的。胜者为王,败者卑下
宿命有开始的也有停止的终点,从我登上王位之时起,这场没有缘由的斗争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停止了。”。
秦天没有说的是宿命它究竟有多残酷,曾经亲如手足的存在,在命运的戏弄下反目成仇,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这也是鲛人族的二长老放荡不羁,生性古怪的源头。
鲛人事实上是比人还要脆弱的存在,年幼时敏而多虑,只需要一点点的暗示就足够摧毁一个鲛人族的天之骄子。
柳青嗣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有信,只是那块昔忆石总算是保住了它岌岌可危的地位,不至于被捏碎。
秦青桐信手捻开身侧的一卷画轴,画上是一个生得美艳动人的女子,女子端庄而又妩媚,揽水自照,似是一颦一笑皆可动人心魄。不过在柳青嗣这等眼中不过是个死物而已。
画里的女子慢慢褪去颜色,显出它本来的目的。秦天只看了一眼就目露狰狞,若不是柳青嗣清冷的眸子不续半点的情绪,这样的龌龊东西早不知道被秦天捏碎了多少回了。
“嗣,你从何得来?”,秦天不仅口舌干涩,便是连心都是涩的,只是别无选择,无可辩驳而已。
柳青嗣将画收了起来,仍旧挂在原来的位置。“你们鲛人族的大祭司托鲛人族的二长老送的见面礼,足足花了我一罐的灵雾茶。
青桐喜好美人,这画她还未曾瞧够,莫要轻易损坏了。”。
命,柳青嗣自然是信的,但是修士并不信命,信命如何逆命?
关心则乱,秦天苦笑连连,更何况他还做贼心虚。
“若是画中不假,嗣,你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