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也因此湍急了起来,洛玉瑯提起鱼饵,早已不知去向,怕穆十四娘疑心,只得悄悄收回来,重新放好鱼饵,悄悄放了下去。
“十五郎是有大志向的人,他的文章我拜读了,也是我见倾心。”话音刚落,见他突然站起,高高举起鱼杆,“看!上勾了!洛诚,拿网子来。”
原本寂静无声地厢房,出来一个劲装汉子,抄起一旁斜放着的网兜,就去接洛玉瑯钓上来的鱼,“公子,好手气,应该有一斤往上。”
洛玉瑯得意地回头看穆十四娘,“想好怎么做了吗?”
穆十四娘却呆呆地看着不停在船板上跳跃的活鱼,“我不会杀鱼。”
“没事,他会杀。”当事人洛诚用沉默表示认领,看了看天色,“天色尚早,我先拿水养着。”
等他收拾干净后,洛玉瑯靠坐在另一侧,重新复述了一遍穆十四娘刚才念过的诗。“困在院中,与困在船中,心境十分相同。都是引领相望,一样带着期盼。”偷看了一阵穆十四娘的侧颜,“他今年十二,古有甘罗十二拜相,今朝望仕十二为官。能有幸与你们姐弟相识,是余平生之幸也。”
因着穆十四娘有感而发的诗句,今日的洛玉瑯也难得地深沉了起来,尚未避走的洛诚,不由得暗自打量了穆十四娘一番。
看来公子脾性时不时地转换,根由应在这位小娘子身子。长得这样绝色,又沉稳似水。如果老爷知道了,会如何?景家那边知道了,又会如何?
明白内中缘由的洛诚不由得对公子和这位小娘子的将来揪心。以公子言必行,行必果的性子,那将是一番怎样的狂风暴雨。
“如果觉得地上硬,就去里面坐吧?”洛玉瑯温言软语地问她,穆十四娘却完全沉浸在船行的风景之中,他的话根本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