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子两人并不答话,景妍凝只得继续自说自话,“你今日先好好想想,明日随我去景家,好好陪个礼道个歉,尤其是玉霜,惊吓不小,你也忍心,可得好好安抚安抚她。”
“我不得空。”洛玉瑯这次接话接得极快。
“你,”景妍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可知这事可以闹多大?”
“我是官,她是婢,挡了我的路,拦了我的马,还口出不逊之词,我抽她一鞭有何不可,她自己不经事,怪得了谁?这事就算闹上金銮殿,我也有话说,朗朗乾坤,还能公然颠倒乾坤不成?就算无处讲理,我受罚就是。”洛玉瑯语速极快,却字字句句毫不留情面。
景妍凝自知说不过他,只得看向洛老爷,谁知那位正往嘴里喂药呢,明显是招驾不住,气坏了。
“我当这个和事佬,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莫要意气用事。”说完,再也承受不住屋内人的轻视,起身走到门前,大声说道:“开门。”
洛诚开门之后,景妍凝恨恨看着他俩,心有不甘地离去。
“你打算景畴行亲自来,你也这样说?”洛老爷待洛诚重新将门关上,才开口问洛玉瑯,言语十分明晰,毫无咳嗽的迹象。
“自然更要有理有据,打杀一个婢女,就算骑在小爷头上,闹到皇上面前,也说不过去。”洛玉瑯一脸痞像,漫不经心地说着,洛老爷心中感叹,这洛诚说的是实话吗?这分明一丝没变好不好?哪里有半分洛诚口中的有礼有节,深得苏城州府众人交口称赞的模样。
“你想好了就成。”洛老爷觉得心力有些不继,现如今儿子归来,正如他自己所说,不如打杀了一个婢女,也翻不过天去。
洛玉瑯从父亲书房出来,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好好洗漱歇息一番,醒来时见天色尚早,想起一事,吩咐随从悄悄去请十五郎在老地方会面。
他得尽快打消穆十五郎将此事当成稀奇事写在信中的想法,更想探知探知,他在宫中与芜阳公主相处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