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十四娘摇头,现在怕也无用,只是不知,他们这样躲在这里,到底有没有用。
洞里的动静接连不断,不过谷底的洪水声音更大,除了他俩近在咫尺感知得到,其他人隔得远,未必听得到。
洛玉瑯又不能出声求援,只得轻声安抚着身前的穆十四娘,“听这动静,必定将我的酒都嚯嚯了,不醉才怪。”
“你藏酒时,没发现吗?”穆十四娘问道。
洛玉瑯摇头,“我每年都来,头一次遇到洪水,也头一次遇到它。当时藏酒,也没往里看,只一鼓股堆进去。”
“你不是藏在这里过吗?”穆十四娘觉察出不对来。
洛玉瑯轻笑,“爷是吃这种苦的人吗?我当天就下去了,宿在你我住过的山洞里。”
不等穆十四娘重新说话,身边的藤蔓被一阵巨力拉扯,纷纷断落,倒是于他俩有利,被完整地遮掩在枝叶之下。
先是一根长长的蛇信,而后是一个巨大的蛇头,穆十四娘感觉比自己的头还大上许多,再之后是长而粗大的蛇身,带动着周围的落石和脱落而下的藤蔓,一齐滑出洞口,直接摔落至洪水之中。
“看来是真的醉了。”洛玉瑯低头看着在洪水中翻滚的蛇身,四周一片宁静,想必崖壁之上的其他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吱声。
“赶快上去,免得它再回来。”洛玉瑯扯开身前的藤蔓,奋力朝上爬去,穆十四娘也时不时地助力,等再至崖顶时,感觉到这里的藤蔓手感不一样,奇怪地张望,却对上了洛玉瑯的眼眸,“这里寸草不生,自己想办法弄的。”
穆十四娘默默感叹,这人,为了此事,真是费尽了心机。
等上得崖顶,洛玉瑯早已脱力,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等气息平静,见穆十四娘仍旧趴在身上,“你还不下去,我怕要在母亲面前失礼了。”
穆十四娘闷闷说道:“我找不到打结的地方。”
洛玉瑯失笑,侧身解开腰带,之后就由着穆十四娘自己折腾,只时不时地配合一下,最后干脆侧卧在一旁,以手支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她重新将腰带系好。
“你我这缘份,若说不是母亲所赐,任谁都说不过去。”洛玉瑯说话间,一伸手,正好接往了她往下掉的发簪,还是她自己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