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瑯哭笑不得,自己确实费劲心思,可那也是想她太过,“你我二人,用得上这个词吗?”
“在我看来,你就是在羞辱我。”穆十四娘虽未勉强挣扎,却眼神冰冷,冷得洛玉瑯禁不住松了手,将她扶正,老实坐在一旁,“我想你想得心肝疼,你不体谅,却说些这样伤人的话。”
“是你先失礼的。”穆十四娘偏头不去看他。
洛玉瑯挑眉,明明在苏城好好的,怎么换了个地方,就变成失礼了呢?“那我要如何才算不失礼?”
“你好好去那边坐着,我们好好说话。”穆十四娘朝着他的轮椅努了努嘴。
“坐得我腰疼,在你面前我还要装吗?”洛玉瑯报怨着,还伸长了双腿,却因为车厢有些狭小,又添了轮椅,并没有他的腿宽。
“你这样,十五郎会如何想?”穆十四娘十分不愿在娘亲和十五郎面前泄露她与洛玉瑯早就相识的事。
“我从绣坊出来,恰好遇到他,见他心急,想着你故旧颇多,一时怕是不得出来,才好心让他先走,由我负责将你送回别院。”洛玉瑯去摸她头上那根簪子,却再一闪惹恼了穆十四娘,“你再这样,我就下车了。”
“连碰都不能碰了?”洛玉瑯一脸哀怨。
“自然不能。还有,我在苏城的东西,还得拜托你让青荷整理了,送来给我。”穆十四娘心说,老是戴着你的簪子,每次都要解释一番。
“拜托?”洛玉瑯掰过她的肩膀,“你我之间竟这样生疏了吗?”
“不说拜托,你还想诓我亲你不成?”穆十四娘因为极度不满嘟起的红唇令洛玉瑯有些口渴。
“罢了,我明白了。我什么都不做。”之后将穆十四娘又重新摆正,还轻轻拍了拍被自己弄了褶皱的地方。
“东西就在我那里,我找个机会给你。”洛玉瑯离得极近,说话的气息不时袭扰着穆十四娘的耳后,穆十四娘越发气愤,“你还这样。”
洛玉瑯一头雾水,“我怎样了?”无奈地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隔得近,可连衣衫都没有相触好不好?
“在你眼里,我就是可以任意轻薄的。”穆十四娘渐渐红了眼眶,洛玉瑯越发无奈,“老天有眼,母亲作证,我从未轻薄过你。”
“你居然睁着眼说瞎话。”穆十四娘越发伤心。
洛玉瑯也有了气性,“你我之间,算是轻薄吗?”
“如何不算?”穆十四娘的话更令他气结,“如果你真心嫁我,就不算。”
“明明都是成亲之后才能做的事,你却,”穆十四娘怒目而视,“我问你,十五郎可曾对公主如此过?”
洛玉瑯失语,“那能一样吗?”
“如何不一样?难道你我之间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吗?”穆十四娘连连说道。
洛玉瑯哑然了,他不能说十五郎对公主没有他对她情深,更不能说十五郎是因为她才急切地答应招了附马。
穆十四娘却误会了,“我这些日子总想不明白,现在总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