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瑯咬牙看他,突然也跟着轻笑一声,“我的感觉,你日后自然会知晓。”
午宴之时,洛玉瑯依旧拖着十五郎不放,并没有回洛府的席上,景玉霜失望不说,连景家的众人都是失望的。
“你平日可看南唐和后周的物志札记?”洛玉瑯突然问道,令十五郎有些莫名,下意识摇头,“原先为求功名,读的皆是应试之文。后来入了宫,读的多是先朝大儒之作。洛年兄若是问我别国的天文地理杂事,不如问书来得及时。”
洛玉瑯沉默了,据他对穆十四娘的了解,她也算是极有目的性的人,从不会做无谓的事。事出必有因,好端端地看些永远都不会去的地方的札记,若说没有旁的缘故,打死他都不会信。
“后周。”洛玉瑯突兀的吐出两个字,让旁边的十五郎会错了意,“洛年兄,为何突然对后周有了兴趣?”
“望仕没听人提起过?”洛玉瑯有意打探,十五郎更加莫名,“不曾,洛年兄消息灵通,莫非后周有了异动?”
洛玉瑯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却问了另一个问题,“十四娘不是在公主府吗?为何不见她?”
十五郎掩饰着尴尬,轻咳了一声,才找到托词,“她一惯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洛玉瑯望着犹自跟三皇子套着近乎的穆家主和明显与京中气质不同的妇人与小娘子,心知肚明,必定是这几位逼得穆十四娘宁愿摔伤也要避来公主府。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位嘴贱被他收拾的跟班,穆家主在盘算什么,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不过,要他向这位不配称父亲的人求娶穆十四娘,他想想都觉得恶心,转头看向一心扑在十五郎身上的芜阳公主,觉得还是她看着顺眼些。
宴席初散,事先就与芜阳公主说好的十五郎,早早与洛玉瑯避去了书房。让扑了人空的穆家主和大夫人十分懊恼,“本想着难得一见,借着今日好好谢过洛家主当日在苏城任别驾时,对穆府的关照,不承想,竟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