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庄似已有几分醉意,草率地拱手就算是见了礼,朝阳怀着歉意,“洛家主,他有些醉了。”
洛玉瑯轻轻挥了手,“无妨,你刚才弹的曲调从未听过,是古曲吗?”
朝阳轻笑回礼,“洛家主,见笑了,朝阳凭心意随性而为,哪里敢沽名钓誉?”
“有才。”洛玉瑯将注意力转向景庄,落座之后又开始自斟自饮,仿佛一心求醉。见洛玉瑯望着自己,举杯虚敬了一下,自己倒先饮了。
朝阳十分紧张,赶忙替他掩饰,举杯对洛玉瑯说:“洛家主,多谢赏光。”
洛玉瑯端起茶盏,“我有孝在身,不便饮酒,就以茶代酒,如何?”
“洛家主,无妨。”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景庄新作了一词,不如由我唱予洛家主听,鉴赏一番如何?”
因为身处秦淮,经年月久,举手投足,言谈之间,自带一种引人的风流,洛玉瑯下意识看向穆十四娘,发现她注意力皆在朝阳身上,根本没想过要看他。
朝阳仍旧以琵琶为伴,唱着新词。
在听到‘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时,穆十四娘明显皱了眉头。
洛玉瑯则留意到朝阳在唱,‘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时满眼都是景庄。
景庄亦难得地停了酒盏,闭目吟听,以指尖在桌上打着节拍,如局外人一般,仿佛只为曲迷。
曲罢,洛玉瑯轻声说道:“好曲,好词。”
朝阳放下琵琶,陪坐一旁,满眼期待地看着景庄,见他仍不接话,只得替他开口,“词是景庄专为我作的,曲调是我新编的,尚不成篇。”
洛玉瑯有意而来,岂会因为景庄的冷待而在意,“景庄兄,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