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十四娘倒是坦然许多,“将‘十四娘’嫁了就是。”
“依我看来,不必掺和进去,我明日就去物色人手,陪你出境。”穆十四娘听了,反问道:“你不是不让我出府吗?”
“我并非信不过芜阳,但是洛府也好,景家也罢,就连穆府都让我不安,三十六计走为上,等你离了境,他们就算唱出花来,也不过跳梁小丑。”十五郎踱步不止,“实在不行,姐,我陪你同行。”
“你陪我同去?”要说离境,穆十四娘自然希望越快越好,可是十五郎如今的身份恐怕不宜离境。
“我也想出去散散心。”十五郎临栏远望,再次回头时,笃定的对穆十四娘说道。
“我可不做这种折散鸳鸯的事。”穆十四娘反倒坐了下来,“有我同行,你就不必如此非男非女,别扭见人。”
穆十四娘摇头不止,却不愿与他争论。这书呆子,如何能明白这样穿着的爽利。
也不知景家来的是谁,芜阳公主直到晚饭时都未曾回转,穆十四娘不想强装镇定,早早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知是心情烦闷,还是本身就天气闷热,沐浴过后,还是觉得满身汗流不止,又向宫人讨了冰粉,寻了沿廊中最凉爽的地方慢慢消暑。
正享受着,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身旁坐了一个人。洛玉瑯还是前次的装扮,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你就这样笃定不会有外人前来?外衫也不穿就坐在这里。”
穆十四娘竟未转头看他,也未答话,依旧默默吃着自己碗里的冰粉。
“又生气了?”洛玉瑯叹了口气,“今日不见你送帐本出来,我就明白芜阳又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