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十四娘也没好到哪去,紧咬着舌尖,好让自己能镇定自若。
怪不得他不与自己明说,要知道他是如此荒唐应对,自己死活都不会陪他来这里折腾。
洛玉瑯这话虽然毫无规矩可言,却极有道理。他都公然如此了,就算订了亲,只要他不介意,也只得退亲了事。
“这穆府也是,谈婚论嫁的大事,怎么能瞒得铁死,连望仕和十四娘都毫不知情。若是事先漏半点口风,这上门求娶的也必然是我啊。”洛玉瑯继续自由发挥着他的张扬。
这瞒天过海的事,被他这样一说,几乎真相大白。
十四娘不知情,可以说是人家的家事。长辈不宽宏,不仁慈,有时候说办也就办了。可十五郎身份已然不同,还是这样瞒着,确实显得不太得体。
“莫说附马不知情,就连我事先也不知情。十四娘是附马的亲姐姐,难道只能配一个毫无功名的庶子不成?”芜阳公主极为给力,脸上的神色明显不悦。
芜阳公主母妃也接话道:“说得也是,就算是庶出,现如今也不同了,怎么能这样无声无息就给办了呢?芜阳早就托我四处寻访,说附马只此一位亲姐,定要为她寻个好人家,不是当家主母不嫁。”
十五郎突然起身,来到中庭,叩拜了圣上,“王上,虽说是臣的家事,父亲又曾在王上面前失仪,但臣确实只此一位亲姐,求王上出面说和,让景家主弃了这门亲事吧。”
十五郎的脾性,宫中的人都明白,不到情急岂会如此失态。
曦阳王语气和缓,“附马莫愁,只是订亲,并未成亲,尚有余地更改。”说完径直看向了景畴行。
骑虎难下的景畴行艰难地看着老太妃,可惜对方只倨傲地坐在那里,并不打算开口。
本应最有理由开口的洛府当家主母景妍凝则全程都闭目养神,仿佛一切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