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洛府必会败在你手,下贱之人生的,哪里上得了台面?”景妍凝话音未落,洛玉瑯马鞭已经朝着她而去,却没伤到她,鞭尾的倒刺直接从她身后的人头脸之上划过。
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悄悄抬入的新娘子已经满脸鲜血,滚落在地上,面目血肉模糊。
“洛玉瑯,有本事你鞭子朝着我来,她伤了,也是你户牒上的妻子,她死了,我也能再为你续弦。”景妍凝的口不择言,并未激怒洛玉瑯,“我打她,是因为她自认是我的妻子,却任由他人污蔑我的生母,还张狂地笑。如此妇人,不惩戒,难道还让她继续败坏门风不成?”
“你!”景妍凝有些气结,可是被洛玉瑯眼光扫过的人却吓得瑟瑟发抖,这样的借口,无论用在谁的身上,都不会有人追究他。谁愿意当枉死之人?
等到屋内声音渐消,洛诚出来,满身的血污,犹如罗刹,“家主,东西搜到了,果然是他们所偷。”
“哼,好笑!”景妍凝鄙夷地看着他,洛诚又接着说道:“里面的贼人有男有女,小的们气不过,将他们斩碎了。”
“你胡说!”景妍凝看向洛玉瑯的眼神终于有些气短,“她们都是我的女卫,你们当官府的仵作是瞎子吗?”
“我府内护卫皆亲眼所见,有人怕事有败露,发了狂,将自己的同伙斩碎成泥,残忍至极,为世间罕有,这事——景家瞒不过了。”洛玉瑯用鞭子一一指过院中之人,“谁若另有说法,可就要思量思量,能不能抗过官府的询问了。官府有时可以姓景,有时亦可以姓洛,不过,最终它还是要姓钱的。”
景妍凝抬眼看到了什么,得意地看着洛玉瑯,“乖儿子,快去打开大门,请官府的人进来吧?”
洛玉瑯却摇了摇头,“不急,还有一事没做完呢!”说完转头吩咐了洛诚一句。
等洛诚领着人回来,景妍凝见洛诚他们开始往所有的厢房里浇油,惊恐地说道:“洛玉瑯,你敢弑母!”
洛玉瑯才淡淡说道:“其实我来时,并未如此想过,可是这院中实在太龌龊了,不烧了它,我心难安。”
“除了所谓的洛府主母,其余的人都给我扔进去。”
在一片惨叫哭泣挣扎声中,洛玉瑯犹如从火中走出来的罗刹,“景妍凝,我倒要看看,日后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景家人,上赶着要嫁进洛府。”
“洛玉瑯,你别忘了,你身上也流着景家的血,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景妍凝早已站立不住,因为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过,屋内被烧的活人,让整个院子不像人间。
“你这个败家子,你就不怕会将整个洛府祖宅都烧光了吗?”景妍凝被火焰的炙热灼得生疼,可洛玉瑯依旧站在院子中央,并未移动半步。
“因为父亲的誓言,我留你一命。”洛玉瑯望着洛诚说道,“吩咐下去,洛府主母疯了,所言皆疯语,不可信。”
转而望向景妍凝,“你若留下来,还是洛府的主母,我仍可让你过回原来的日子。可你若随着他们离开,再莫妄想回来,这东一把火,西一把火,何时轮到你,全看我心情好不好。”
“你像极了她,一样都是疯子,疯子!”景妍凝声色俱厉,洛玉瑯却神色淡然,“幸好我像母亲,否则不是又让你们得了势吗?”
“你明白就好,莫再让我动怒。”洛玉瑯已经迈步向院外走去,“等屋内烧得差不多了,再开门放人进来。”
“还有,幸好母亲留在父亲书房,不肯离去,否则也会葬身火海。”院门前的洛玉瑯看着缩成一团的景妍凝,“当家主母,你是愿意疯了呢?还是愿意得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