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瑯看着眼前的十五郎,竟有些感同身受。
没再打扰他,反倒十五郎开了口,“你相信吗?”
“不敢相信。”洛玉瑯直接回答。
十五郎长叹一声,“这事怎么就被我遇上了呢?”
洛玉瑯回头看他,这几日的折磨早让他与先前谪仙般的仪容不复再有,“世事难料,唯有受之。”
“受之?!”十五郎用一种十分奇怪的语气接了他的话,“受之!我亦只有受之!”
“芜阳若在,必不想你这样自苦。”洛玉瑯只得出言宽慰,就算明白没什么用。
“她走得多惨你知道吗?有多惨,你知道吗?”既像回答洛玉瑯,又像喃喃自语。
洛玉瑯当然知道,一尸两命,世间最惨莫过于此。
“难道御医事前就没发现征兆吗?”洛玉瑯凭着自己对医理的了解,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十五郎苦笑,“都是敷衍之词,到最后,不过是让芜阳以命去拼去争,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早知如此要如何,十五郎并没有说出口,洛玉瑯自然也不会去问。
“你老母犹在,断不可自暴自弃。”洛玉瑯说完,十五郎已经苦笑出声,“你们都怕我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我能不明白吗?”
“我新得了一本书,恐怕于你有益。”洛玉瑯从怀中掏出一卷锦书,丢入了十五郎怀中,“里面有芜阳。”
十五郎展开,上面皆是古篆文,而且泛着陈旧的霉味。
“我已尽数记了下来,你不必还我。”洛玉瑯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