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能活,没谁想死。
被挟持当了十几天的筹码,人质群也听到了绑匪们的对话,知道绑匪们没准备收了赎金就放他们回去,每天活在死亡的阴影下。
如今,有生的机会,求生的本能就让他们做出了反应。
乐韵暗中观察,发现那个自甘给八石家族当内应的贱货也点头如捣米,她害了自己国家的同胞受难,害死了为救她们被她害死的救援人员,竟然没有任何愧疚感,那样的人还有什么脸活着!
她没有立即针对内应,将抱在怀里装有人质手机的背放一边,站起来走到前面两个人身边帮他们拿掉塞嘴里的毛巾,给他们解绑手脚的绳子。
当蒙着黑巾的蒙面人站起来,人质们才发现她个子矮少,哪怕穿着宽松的黑衣服,也依稀可见丰满的胸围。
她背着一个背包,之前他们看不清她是长发还是短发,当她蹲下身帮解绳子,他们看见了她脖子后的一截黑辫子。
蒙着黑巾的女性,个子矮小,却能制服绑匪,可见是个厉害的女侠。
人质们眼里蒙面女性的形象一下子就与古时的江湖女侠挂钩,坐在人质群最前面的两人特别配合,挪动身,将绑背后的手露出来,方便蒙面女侠帮松绑。
给最面的两个年届五十的男性解开了绳子,乐小同学指了指挨边儿的女青年:“你们去帮其他人松绑,唯有这个女青年例外,先不用管她。”
刚得到自由的两人又惊又喜,摩娑着被绳子勒出青紫血痕的手腕,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们几乎要落泪。
当蒙面女侠说让他们去帮人松绑,他们扭头望向一群同是人质的,嘴里应着“好好”“马上就去”的话。
他们刚挪了一下身,又听到蒙面女侠说不要管某人,望过去,看到穿着原本是红色连身裙的女青年,表情愣了愣。
他们没问为什么,转过身给挨自己的人解束手脚的绳子。
被蒙面女单独指出来先不给松绑的女青年,惊惧交加,瞳孔光芒一颤一颤地颤个不停。
她想质问为什么,嘴里塞着布团,发不出声音,左右扭动挣扎,以此引起其他同为人质的人的同情和注意。
旁边的人看了看女青年,眼神惊疑不定。
先得到自由的两个中老人手脚不太利索,却十分认真,小心地给大家解束手脚的绳子。
自己手脚被解放出来的人,不顾得被勒出血痕的手脚,也帮忙给其他人解绳子。
大家互相帮助,很快,除了被蒙面女铗指明的那一个女青年,其他人都被解救出来。
人质一共十五个,有九男六女。
人质中有夫妻连同儿子的一家仨口,有母亲带着儿子的一家两口,有母女俩的,有一个女性是女强人,还有一对是父子俩,有两人是兄弟,还有两人都是认识的熟人。
除去仍绑着手脚的女青年,另五个女性有两个很年青,都是刚二十出头的姑娘。
人质们都惨到了虐待,而女性的下场更遭,她们在当人质的时间,不间断的遭到绑匪们的qiáng • bào。
当得到自由时,除了女强人,另四个女性眼泪像泉水一样的流个不停,哭成了泪人。
在场的男性都知道女性们遭到了什么样的对待,都小声的安慰。
是丈夫的男人也搂着老婆安慰,是儿子的抱着母亲。
同样遭受了非人之遇的女强人,强忍着对绑匪无尽的痛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走到蒙面女侠的对面坐下。
她坐姿端正,哪怕遭受了巨大的变故,也仍然如同无坚不摧的劲竹,绝不露半丝软弱,发出的声音干哑:“姑娘,您有什么想问我们的,但凡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女强人的声音也成功的让各种劝慰声和哭泣声嘎然而止,一群人在愣了愣这后,相互搀扶着,走到女强人身边坐成两排。
女性们仍掩不住痛苦,却也只是抽噎。
被挟持的人质身心都遭受了虐待,乐韵以为他们会崩溃一阵,退到近靠近门窗的区域坐着等他们平静下来再谈话。
当没哭没闹的女强人主动过来,她也惊讶的多看了人几眼,十分佩服女强人遇事不乱的坚强心态。
“是有些事想问问,虽然我已经从挟持你们的绑匪嘴里知道了你们被绑架的大致经过,还是想听听你们说说你们细节。
我想知道你们被挟持前一二天以及被挟持的当天的情况,被挟持后的经历就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