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红袖听杨昭如此称呼,脸色略微一黯然,但随即笑颜如花,一时间将从未见到过她笑的如此娇美的鹿石等人都有点看呆了。
“那我以后就叫你昭弟了。”聂红袖道。
“嘿嘿。我们的年龄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鹿石在旁边憨厚嘟囔道。
“好,叫我大郎也可以。”杨昭随意一笑道。
在聂红袖引导下,杨昭也并没有推辞,直接坐在了上首位,作册和掌狱左右相陪,聂红袖和她的几个属下分列两旁坐了下来。
酒菜很快就摆了上来,这个世界的酒水浑浊且酒味淡,远没有前世的酒辛辣爽冽。
云楼的酒还算是好的,远比街头小酒馆的酒水醇厚的多,如此好酒,鹿石等人难得一喝,他们都是狂放性格,和杨昭一杯杯的碰,喝的酣畅淋漓。
杨昭是来者不拒,一杯杯下肚,脸不红心不跳,让他们看的暗暗咂舌。
“我在確州任掌狱十年,大人是我见到的最聪慧的卫事,大人的《刑侦论》见解独到,真是惊世之作。不知道大人对我掌狱一职有何见解?”酒喝的正酣,很少说话的掌狱举起酒杯缓缓道。
“以我看来。狱,不但是临时羁押未结案之犯所在,更应担负惩恶扬善、治病救人之能,罪大恶极的当处死,罪稍轻当应允许在狱内改造悔过、重新做人,而不是以酷刑替代刑狱之罚。”杨昭已经喝的微醉,不由得将自己的观点抛出来道。
这也是前世监狱所担负的职能,和现在的狱所担负的临时羁押未结案嫌疑人的功能有很大不同。
“大人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確州?”掌狱沉思片刻缓缓道。
“三天后一早就离开。”杨昭并没有对掌狱如此询问有任何戒心,趁着酒劲倒是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