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友博睨了她一眼,黎燕温和地拍拍他的手,男人不要和女人吵架。
“你对这孙子还挺看重的呀!”
汤水蓉扯出难看的笑:“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燕子,你们就去派出所说说,这些事都是家庭矛盾。没必要闹大,闹大了对我们双方孩子都不好。”
“是吧?”黎燕反问道,“对你家孩子不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家孩子就是孩子,我家孩子就是草?动不动就要毁我家孩子清白?消停?到底是谁不愿意消停?既然这么想安稳地生孩子,早干嘛去了?”
“你……”汤水蓉刚想起高调,又不得不降调,“万一杜蔓菲在看守所,把孩子弄没了,你们陪得起吗?”
却见黎燕不怒反笑:“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找看守所去呀,找我们干嘛?”
她也不管汤水蓉的脸胀得像个烂番茄,对自己丈夫说:“老安,认识了几十年的人,也有我们看走眼的时候,这人呀,真是说不清楚。”
安颜觉得浑身畅快,父母亲的战斗力太可以了,鱼宝估计是不用上的。
但是范鹏海又用实力演绎了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
“老安呀,燕子说得对,我们都是几十年的朋友了。谁也不想出这种事情对吧?想当初咱们从湖县一起出来做生意,中途好几年都没有联系。再碰到的时候,你说买木条差点现金,我二话没说就把钱借给你了,难道咱们之间是没情份的吗?你现在不肯帮忙说不过去吧?”
安友博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黎燕却很淡定地说:“你明知道那个钱是杜蔓菲妈妈敲诈,有去无回的。你还要借给他。算什么好朋友?”
安友博惊讶地看着她:“老婆,你知道了?”
“有一天晚上我下楼去厨房喝水,不小心听到你和小郁的谈话。”她既没有道歉的打算,也没有生气的模样,更让安友博觉得惭愧。
如果当初和她商量商量,恐怕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情。
汤水蓉哈哈大笑,她长相本就很一般。
近几年家里有了钱,所以特别注重化妆。尤其钟爱大红唇膏,此时张着的嘴像极了血盆大口。
“老安,就你这样的作风,还把我们小姑祸害了一辈子。你不如做点好事,把我们小姑弄出来,也好还清一身的情债。”
“还你妹!”安颜从父母身后走出来,“我终于想起来了。杜蔓菲妈妈口口声声说有个姓范的男人不愿意娶她,这个人肯定就是你!”
范鹏海浑身一抖:“安颜,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杜蔓菲是你爸爸的私生女,我怎么可能认识她妈妈?”
“真的吗?真的不认识吗?你敢不敢去见见她!杜蔓菲妈妈的名字叫许玉英。”
汤水蓉脸色一变,许玉英?!
当年杜蔓菲进安家,知道的老乡可没少在背后嘀咕,还打听出杜蔓菲的妈妈叫贺妮娜。
怎么可能是许玉英?这个可恶的外乡女,勾引她老公的舞~女!
“你说什么?她妈妈叫什么名字?”
安颜暗喜,盯着她的脸,语气抑扬顿挫:“许~玉~英,阿姨你知道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