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陆总。”
两个员工吓得面色苍白,陆景尧只觉得自己鸡同鸭讲,他咬牙沉声:“我让你们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听不明白吗?”
他知道谣言总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夸张,事情或许没有那么严重,或许根本没有人遇害,或者至少说那个人并不是江栾。
毕竟陆正清插手了这件事,如果真的出什么意外,不会这么久还没有动静。
可思绪在理智地分析利弊,心头那种陌生的后怕的感觉却像交织的藤蔓一样蔓延开来。
“呃。”
没等到两个员工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陆景尧突然感到心头紧紧一缩,心悸的痛感让他微微弯下了腰。
对面的两人见陆景尧突然面色苍白,皆是一惊,也顾不得刚刚犯的错,忙过去扶他,关心询问:“陆总,您没事儿吧?”
缓解十几秒后,那种心悸的感觉才算过去,陆景尧深吸一口气站稳,朝两人摆了摆手:“没事,只是没休息好。”
即便如此,他也还在自欺欺人。
员工将信将疑地点头,想趁机再道歉,但话还没说出口,陆景尧的秘书抱着会议材料出现在了门口。
“陆总,马上要开会了,您看可以先去会议室了吗?”
“开什么会?”陆景尧嗓音还带着点沙哑。
秘书再次诧异了一秒,才回答:“就是陆总您昨天没开完的会,早上刚吩咐了留到今天中午开。”
“是吗?”陆景尧的脸色渐渐回了一点血色,他转身在茶水间的水池前洗起手来,目光空洞地盯着流水,回答秘书:“那就开吧。”
真是太糟糕了,他竟然连开会这种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
……
和昨天同样的时间,同一个会议室,正在进行同一个会议,不同的是主位上的人看上去并没有在听,而是盯着虚无的某一处发呆。
与会的下属看出异常,却没有人敢提出异议。只有何晨看不下去,十分钟过后突然站起来解散了会议。
会议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完,陆景尧才回神不悦地看着何晨,质问:“你胆子大了?”
何晨憋着一口气,也不想再绕弯子,直截了当道:“陆总,您看上去状态很不好,如果您实在担心江小少爷的情况,可以主动向老爷子服个软求求他,他一定不会为难您的。”
陆景尧一字一句地听完何晨的话,昨天的争吵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扯起嘴冷笑:“要我求他?做梦。”
何晨很难理解他们爷孙之间幼稚的赌气,就连他这个外人都为江栾担心,而面前的人却云淡风气。
他情绪有些收不住,也质问陆景尧:“那江小少爷呢?您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他吗?现在已经过了黄金搜救时间,据我所知老爷子那边还没有什么进展,而您和小少爷最亲近,你一起去找,或许真的能想到办法。”
竟然还没有什么进展吗……
陆景尧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听得一阵发愣,心头的那种紧缩感又来了,他不由握紧了放在腿上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