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谁都不好。
“母亲放心吧,我不会倒下的,便是倒下,也要将那魔鬼带走才是,不能留他祸害苍生。”
魏玲勉强露出个笑容来。
魏夫人无奈叹气,嘱咐了几句之后才回去。
魏夫人一走,魏玲就坐了起来,喊来宫女给她梳妆,然后让宫人去传信,把周挚请进宫里来。
魏玲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她倒要看看,他的命到底是有多硬。
她起身从箱子里翻出药盒,取出几瓶,将它们都混合。
周挚进宫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他脚不好,不能久走久站。
魏玲知道这一点,但她没有开口,周挚就只能站着。
周挚也不会再说话,就静静站着。
魏玲搅动着勺子,安静的殿内,只有勺子碰撞的声响。
过了一刻钟,周挚两夹已经出汗,他捏紧了双手,冷声开口:“儿臣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唤儿臣来所谓何事。”
魏玲皱眉,她厌恶的看了一眼周挚说道:“叫你来陪母后吃饭,坐下吧,汤也不烫了,喝汤吧。”
周挚脸色冰冷无血色,僵硬的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白玉瓷碗盛满的汤,他低垂的眼眸里有着无数的风暴:“这鸡汤太油腻,看着令儿臣一点胃口都没有,不过如此好物丢了也可惜,不若赏赐给母后身边的宫女小兰喝了吧。”
周挚一说完,魏玲身边伺候的宫女就一下子跪了下去,忍着恐惧开口:“殿下,奴婢惶恐,这是娘娘亲自为殿下熬制的,奴婢无福享用。”
魏玲冷下脸:“母后亲自为你熬的,你怎么能不喝?”
周挚抬眸看向魏玲,眼中一片阴寒:“如此好物,儿臣岂敢一人享用,应当母后先享用才是。”
周挚从来不反抗,但今天他反抗了。
魏玲吓了一跳,一时间心慌了,周挚神色阴沉的可怕,好似一下子变得不认识了。
周挚移开视线,魏玲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勉强的露出一个笑意,缓和了一下语气才又开口:“挚儿今天怎么了,往日母后请你吃饭,你也从未挑剔过,怎么今日反倒是挑剔起来了?”
以前,她做的任何东西,周挚都不会犹豫就入口了,今天的周挚,太反常了。
以往的他安安静静的,也不会用这样阴鸷可怕的眼神看她。
周挚拿起了勺子,轻轻搅动了一下然后开口:“母后,因为儿臣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儿臣一下子觉得曾经想要的东西也不过如此,儿臣已经不想要了,母后想知道这件有趣的事情是什么吗?儿臣说给母后听吧。”
周挚抬眼看向魏玲,他眼里的冷漠和嘲讽,让魏玲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