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点了?”铁河牛头不对马嘴地道。
“两点多,怎么了?”李印钜满脸的疑惑,这个诀窍这么玄奥,还跟时间有关系?
“知道两点多了那你还问?还不好好休息?”
铁河施了固魂咒,又裉掉缩小版女尸身上的柳条,换了红绳绑紧,放回原先的棚子底下,径直回屋做起了春秋大梦。
翌日,日晒屁股烫。
铁河被一阵扑鼻的鱼香熏醒。
“老铁,还不快快起来,看我弄了条大鱼。”李印钜一脸的贼笑,正叮叮当当地捣鼓着铲锅瓢。
铁河会心一笑。这个李印钜无事献殷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岂能不知。
想偷师就直说嘛!
可他也没当一回事,任由这家伙折腾去。说到底,这家伙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教他一两手并不为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按理说,这家伙仅凭他这身本事出去闯一闯,不能说左拥右抱,但吃香喝辣应该是没问题的,可眼下的生活却是惨不忍睹。
这年头啊,越老实本分的人,越是过得跟gou似的,越是偷奸耍滑之人,越是如鱼得水。
太不公了!
“钜哥,这女尸总不能一直留在这吧?得想个办法处理才行。”铁河忽然又想到这么一个严峻的问题。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然有处理的办法。有后山崖啊。”李印钜不以为意地道。
一直以来都是尸体捞上来后,李印钜会使用特制的药水加秘术处理,确保不会腐烂,然后放在院子西侧,等家属认领。若是停放五天后仍无人认领,他便会放在后山崖,让家属自己前去认领。
这附近的村民都知道这个规矩。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要是一直无人认领,那后山崖都成了乱葬崖了。”铁河无不担忧地道。
“嗯,后山崖是有几具狰狰尸骨,习惯了就好。”李印钜不以为意地道。
铁河翻了个白眼。从周边居民的安危角度出发,这并不是一种正确的处理方式。
若是有人误闯到遍地尸骨的后山崖,肯定是被吓得不死也会掉魂。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铁河淡淡地道。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也没有。”
“连你这样的神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李印钜挤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铁河再次翻了个白眼。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自己回家的事都还没着落,还要替这周边的村民去瞎操心,真的有点淡疼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人就坐在院子瞎吹着牛。铁河总装作无意地泄露一些术法,而李印钜则因为旁敲侧击的学到了东西而沾沾自喜。
“小黑,我们去找点野味改善一下伙食如何?”铁河懂得适可而止,见时机差不多,便唤上小黑,朝后山走去。
小黑最近也喜欢粘着铁河,只因为他平时总拿些吃的给它。有时李印钜叫它,它都充耳不闻,而铁河有时只要吹个口哨,它就会大老远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为此,李印钜不止一两次骂它这个畜生见利忘义了。
一人一犬朝着后山走去,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小黑似乎能听懂人话一般,或是点头或是摇着尾巴,当是应承了。
这一趟上山,在铁河的调教下,小黑又学会了一个本事,那就是猎兽。
不大的工夫,一人一犬踏着暮色返回。
当铁河拎着两只肥硕的竹鼠,领着小黑回到院子时,李印钜诧异地盯着一人一犬道:“行啊老铁,你是上山下海样样在行啊。名副其实的神啊!”
“我可没这技术,全是小黑的功劳!我只等着捡现成的。”铁河指了指旁边的小黑。
李印钜不屑地指着小黑道:“就它?那么笨的狗,能捕猎那真是见鬼了。”
“你昨晚不是见鬼了吗?再说了,小黑并不笨,笨的是带它的人。”铁河白了李印钜。
得到夸奖后的小黑,乖巧地围着铁河转起圈圈,还颇有自得地冲着李印钜高吠几声。
一人一犬大步流星地朝屋里走去,独留李印钜一人在风凌乱。
这晚,两人一犬一改往日的“清淡”,美美地饱餐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