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林俊沟壑纵横的脸,瞬间被泪水浸满。同样状况的还有吴家姊妹,一声弟弟,没有半丝生涩。
一老一少相拥而泣。
“玛滴,今晚风太大,眼睛老是掉进沙子。”这一幕,看得原本一些质疑的村民也开始找借口揉起了自己的眼睛。
“行了,都散了吧。”
廖文涛也受不了这一幕,害怕再看下去,估计自己也跟着找借口了。当下直接遣散了人群。
不得不说,廖文涛的威望在这十里八乡来说,还是比较高的。一声令下,众村民纷纷和吴林俊道喜之后便全数尽散。
“涛叔……”人群散尽,铁河一脸担忧地道。
“没事,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不过你得送我回去了。”说着,拎起了自己的挎包朝院外走去。
吴家人再三挽留,可拗不过廖文涛的坚持,最后由铁河开着廖文涛的摩托车送了回去。
铁河按廖文涛之意,将其安抚到了堂屋的凳子上。
“涛叔……”
“我没事,你放心就是了。”廖文涛淡淡地道。
“可是涛叔……”
“我说了我没事就没事,我自己的事我最清楚。休息一下就好了。很晚了,骑我的车回去吧。”廖文涛直接打断了铁河的话。
铁河很不放心,坚持要留下,可廖文涛却执意将其赶走。
两人相持不下,最后在廖文涛的严词喝令下,铁河才悻悻地离开。
“那药的事,你不要说出去,我有我的事。你明天再过来找我。”
在铁河踏出门槛的时候,廖文涛又嘱咐道。
铁河点了点头,才跨上摩托车离去。
三天后,吴家摆了好几大桌子,宴请了村里一些亲朋好友海喝了一宵。
席间,每次听着铁河喊的那一声“爸”,吴林俊几度开怀得哽咽。
吴明达姊妹俩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弟弟也是喜爱有加。
一家人并非单纯的因为和以前的儿子相似,也并不是想籍此找到心理慰藉,更不会把铁河当成谁的影子,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宴席一直延续至凌晨,众人才散去。
次日一早,铁河知会家人后直奔廖文涛家里。
看到廖文涛逐渐好转的脸色,铁河才放下心来。虽然他也曾问起那晚的场变故,可廖文涛不是敷衍了事就是避而不答。
中午时分,铁河想着马上就中秋了,突然想起梦境里的老鬼它们,便骑着摩托车到镇上买了些祭品,准备烧给吴昆山、老鬼,还有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