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演变成真,又见曾经对他总是和善、耐心,平常也总是挂着笑容的妻子,现在却只剩下死不瞑目的头颅后,寸头男当场崩溃。
他踉踉跄跄的来到餐桌旁,双膝跪地,眼泪止不住的向外涌出。
“莉莎...莉莎...”寸头男口齿不清的重复着“莉莎”,他想要伸手把“妻子”再度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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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伸出的左手,在半空中突然停滞下来。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妻子”的血液可能残有病毒,若是直接触碰的话,极有可能会被感染
!!
察觉到这点,寸头男无比懊恼和自责...
为什么!
为什么与妻子最后的对话是埋怨,是烦躁!
他甚至有股冲动,想要把雷明顿的枪口对准自己,然后一了百了。
可依旧是强忍下来了。
因为他还有两位女儿下落不明,必须要确定她们现在的状态如何!
重新打起精神的寸头男,连忙结束跪姿,迅速起身,目光中带有不舍的看了眼“妻子”,便双手握好雷明顿,开始先搜寻他们家的一层。
可是刚来到客厅这面,他就听到了细微动静。
“啊…!啊…!哈哈…!”
“...”
寸头男的神态凝重到了极点。
随后,他确认雷明顿已经上好膛,便稳步迈上台阶的来到二楼,并朝声源的房间走去。
是大女儿的卧室。
站在门口向卧室内望去,便看到了令一位父亲心碎到极点的场景…
数个不同年纪的发狂男性,正在对他的大女儿做着难以描述,以及极端血腥、暴力的举动。
“轰!轰!轰!”
“啊啊!!!”
寸头男的忍耐到了极限,只得用撕心裂肺的咆孝,和不断扣动扳机、拉动枪栓来宣泄心中的愤怒和痛苦。
“当~…当…”
最后,卧室内剩下弹壳滚动、弹跳的声响。
“哈哈~…父亲,快来啊…哈哈~…”以及女儿用虚弱的语气,说出丧心病狂的内容。
只见躯体残破,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地方,并且脸部同样浮出“血十字”的大女儿,还艰难的抬起双手“呼唤”着。
明明是正值年华,再有半个月就能够前往大学,开启人生新的篇章,享受青春的女儿,此刻却变成这般“不堪”。
“都是爸爸的错…爸爸的错啊!”
即使如此,寸头男依旧深爱着女儿,把全部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而且单看血十字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已经与“丧尸”无异,他不确定感染者是否可以被治愈。
再看女儿奄奄一息,但又保持高度亢奋、癫狂的模样,寸头男纠结了片刻,便抬起手中的雷明顿对准女儿,还把头稍加侧过去,不忍直视:
“特蕾莎,爸爸这就结束你的痛苦,然后再去找莉娜,如果莉娜也…好了,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了,爸爸爱你。”
说完,寸头男浑身都在发颤,尤其是即将扣动扳机的右手食指,像是在用全身力气那样。
最终。
他紧闭双眼,扣动了扳机。
但…
预想中的枪声并未传出。
?
诧异之下,寸头男睁开双眼。
这一看,他才发现眼前没有充斥尸体、腥臭的房间,更没有濒死、发狂的女儿,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冰冷的虚无。
!!!
寸头男甚至是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就像…只有意识,或者灵魂飘荡在这座未知的空间之中。
恐惧、迷茫,加之失去至亲至爱的苦楚似乎被无限放大。
【查尔斯·霍顿。】
就在这位名叫查尔斯·霍顿的寸头男,其理智即将崩溃之际,上方竟然浮现出一排他姓名的字迹。
紧接着,又有更多单词复现,并且每个单词的轮廓散发冰冷,却又令他感到十分温和的金色光芒。
它们先是随机分散,然后很快便重新组合:
【你是否想要改变现状,是否想要拯救你的女儿们。
是/否。】
这什么情况?
以霍顿的认知,根本无法理解这一排排字迹,还有这虚无空间是什么,大脑一时间也无法及时作出判断。
【拾、
久、
捌…】
忽然,在那句询问的右侧,又浮现出一串他难以理解,可能是华夏文字的“单词”,正有节奏的逐一浮现。
很明显是倒计时。
霍顿立刻从宕机状态缓过劲来,并像是落入沼泽、泥潭之中,抓住了某人伸过来的树枝去拼尽全力,大喊着:
“是!是!!我要救她们啊、!!!”
【收到。】得到肯定答复,金色光芒的字迹再度变换:
【绑定中…
绑定完成,编号016。
传送中…】
??
伴随文字的继续变换,以及霍顿的持续不解中,他所在的虚无空间正迅速崩塌…
或者说,某种无影无形的力量,正在强制“拖拽”着他,以及极快的速度脱离虚无空间,进行所谓的“传送”。
———————
…
不久后…
【传送完成。】
“我们这是在哪?!”
“可能是在…列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