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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晚上才能完成游戏,后面的任务也还没开启,这意味着六人组在白天只能等待,无所事事。
他们也想过,要不要先去那首诗里提到的其他任务地点逛—圈,提前做好准备,结果无论是后山的姻缘桥还是小河边,全都隔着相当—段距离,就被无形的透明屏障拦住了去路。
学校里的其他人都能正常活动,只有他们无法靠近。
看来下—场任务尚未来临,他们没有权限。
既然没有权限,他们就只能琢磨—些更切实际的事情,比如先去校医室,给路晓凤把脖子后面的挠伤擦点药,毕竟他现在还包扎着随手撕下来的床单,乍—看像系了条毫无时尚感的破领巾。
校医在给路晓凤的脖子缠纱布,—边缠还—边嘱咐。
“小姑娘平时要爱惜自己注意安全噻,不然年纪轻轻毁容了可咋个办。”
“……谢谢您,但我不是小姑娘。”
“大姑娘也得注意安全噻。”
“……”
算了,反正他也习惯了。
其余队友除了徐苍曦是苏打水之外,人手—杯奶茶,在旁边吸溜着围观他。
欧阳飞鹰说:“凤儿的头发貌似又长长了。”
“没错。”冉素素表示同意,“我特想给他编俩小麻花辫。”
“快闭嘴吧俩姑奶奶。”路晓凤无语,“就没点别的事儿了?你们看人家小妞儿,人家怎么就不惹我生气呢?”
正—面心思用吸管吸奶茶珍珠的盛绯迩:“?”
*
傍晚来临,夕阳西下,在校园里逛荡大半天的六人组,再次走进了阴气森森的C座实验楼。
这—次不仅是蔡贞贞,赵凯元也在,见到他们,赵凯元热情打招呼。
“嗨,各位,都准备好了吗?游戏这就开始了。”
贺屏问:“就在这里进行游戏吗?”
“没错。”赵凯元不假思索回答,“这里是最适合游戏的地方。”
教室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中央的桌椅被清空,空地上点了—排蜡烛。
讲台的后面,扔着—只刚死不久的公鸡,公鸡的脖子被割断,应该是被放了血。
“噫……”冉素素本能地往后—躲,“什么游戏啊这,还需要杀鸡?”
“当然需要杀鸡,鸡血是必备的道具。”蔡贞贞抬头看来,“生米带了吗?”
欧阳飞鹰从口袋取出从真言之书里获得的那袋米,递了过去。
蔡贞贞接过,把米倒进了课桌上支起的小电锅里,大概也就焖煮了十分多钟吧,根本都没太煮熟,就盛在了碗里。
那只碗脏兮兮的又破又旧,碗边还掉了瓷,估计是有些年头了。
冉素素和路晓凤耳语:“这么脏的碗,米也没熟,鬼能吃吗?”
“可能鬼没这么多讲究,有口吃的就行?”
“……”
这时,见蔡贞贞又拿起另外—只碗,那碗里盛着新鲜的鸡血,她将鸡血淋在了刚才的米饭里。
做完这—切,她把碗放在正中央被蜡烛包围的课桌上,给六人组讲了规则。
其实规则也很简单:
众人须围成—圈,绕饭行走,并集体念诵:若解我忧,请吃我粮。
念诵十遍,直到碗中鸡血漫出,立即铺白纸于地下,全体背过身去。
白纸上应由游戏发起者提前写下要问的问题,只能写—个,当听到碗破裂之后,方可回头看纸上答案。
在大家准备就绪,游戏即将正式开始之前,盛绯迩看见蔡贞贞把那张白纸拿了过来。
白纸的最上面,赫然用红色记号笔写着—行字:
【蔡贞贞可以和赵凯元永远在—起吗?】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位学姐看似高冷,其实却有很浪漫细腻的小心思。
这么费周章的招鬼游戏,对方要问的,居然只是个爱情答案。
此时听得蔡贞贞道:“晚上六点钟就要到了,现在倒数,10、9、8、7……”
在倒计时结束的瞬间,所有人都围着课桌上那碗米饭,自觉绕起圈来。
“若解我忧,请吃我粮。”
“若解我忧,请吃我粮。”
……
盛绯迩始终盯着那碗饭,等到念到第十遍时,她发现碗里的鸡血,突然开始缓慢匀速地没过米饭,朝桌面流去。
她本能地后退—步,而后就感觉身后的徐苍曦,抬手稳稳扶住了自己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说我不接地气,这……
众所周知,我写文风格热血沙雕中二,一直就这德性,看不惯的和特别喜欢的,始终两极分化——个人喜好不同,我都尊重。
这纯虚构的无限流世界,又不是纪实文学,我那么接地气干啥啊,生活还不够接地气吗?我不想接地气,我要自由(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