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村里比较大的大户了。
此时,王刘婆子与王老头在主屋里歇下了,王刘婆子五十多的年纪,头发花白,用头油梳得齐齐整整的,在油灯下面有一针没一针的纳鞋底子。
王刘婆子开口道,“老头子,听说那个背时鬼与大宝去山里打了一头狼回来,那个女人能打狼?我看她是不是和哪个野男人好上了,野男人帮她打的吧!都说她与二流子私奔,我看也像,真正是不要逼脸,要不是把她们分出去了,老婆子我真想上门去煽她几耳朵巴子,不要脸,水性扬花。”
王老头在灯下抽大土烟,“不要听人家说这些没影的事情,不是没跑吗?”
王刘婆子又酸不溜溜道,“可怜我们家的老五现在生死不知的,这姜氏倒好,勾搭了不知道几个野汉子,我们老五头上都绿得冒光了。还有,最过分的是,她们几个关起来吃狼肉,还给卢大婶子她们都送了两斤肉,也不给我们老两口送点过来尽尽孝,老五就算是死了,她也得替我们老五尽孝不是?我们就连个外人也不如了?外人都知道送两斤肉的?”
王老头不说话了,巴塔抽烟。
“还有里正这个老东西,竟然还给她们分配了以前秀才家的土坯房子住,老头子,你是不知道,那房子好多人眼红着呢,虽然旧了点,但是曾经出过秀才的,谁家有子孙后代的,不想住进去沾沾喜气来着?
就大宝,二宝,还有个小哑巴她们住进去,有用吗?咱们家的二郎三郎四郎五郎他们要是能住进去,兴许也给咱们家考个秀才回来呢,这姜氏也太不知趣了!也不知道把宅子让给我们家二郎他们去住,大宝三个野崽子住进去,还不一样是个贱货,他们考得上秀才吗?白浪费了好宅子。”
这点倒是说到了王老头心头上,“或许可以和她商量商量……今儿个为了宅子的事情,好多人都去找了里正。”
他还是迫切希望家里有孙子能考上功名的。
王刘婆子又道,“行,我明天去和她好好说道说道,希望她别不识抬举,咱们家分给她们娘几个的草棚子又不是不能住人,还没有塌呢,她们几个命贱的东西,配住好宅子吗?还有,她们今天赶集去卖狼皮卖狼肉了,狼皮子可值大钱了,那不得卖上几两银子啊!咱们家四郎,五郎到了读书的年纪了,正愁没有学费,刚好可以一并儿问她要过来……”
王老头停下抽烟的动作,“她会给吗?”
“她咋就不会给了?不给,咱给她讲道理,她们要银子干嘛,贱皮子有了银子还不是贱皮子,给她留银子干嘛,好方便她跟野汉子私奔去吗?”王刘婆子理直气壮道。
“可是,咱们不是分家了吗?”王老头有些犹豫。
王刘婆子道,“分家是分家,分了家,她还不是我们老五的未亡人,只要她一天没有改嫁,一天就还是我们老王家的媳妇,她手里有银子,孝顺爹娘,为爹娘分忧,有何不可的?”
王老头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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