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琛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忽然笑着开口:“不如我辞掉现在的工作,来jn做队医如何?这样,就可以和冯小姐一起工作了。”
他说话时一双桃花眼含着浅笑,温温柔柔的,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柔软。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被他看过来的这一眼融化了心。
可冯寂宁只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队医这活不好干,周大夫还是别来了。”
周叙琛笑了笑,没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他伸手扶了下眼镜框,看向冯寂宁中指上贴着的创可贴,温声提醒:“你的创可贴松了。”
冯寂宁低头看了一眼,那枚创可贴的边儿翘起了好大一块,已经失去了粘性,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她伸手按了几下,无所谓地说:“没关系,晚点我换一个就好。”
周叙琛却突然朝她走了过来,边走边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枚新的创可贴,熟稔地撕开包装纸:“我来帮你换吧。”
他弯下腰,动作轻柔地将那枚旧的创可贴一点点撕下来,冯寂宁的手僵了下,礼貌地说:“不用麻烦周大夫了,我自己来就好。”
她说着就要把手收回去,周叙琛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是你的大夫,照顾病人是应当的。”
他的声音温和如春日细雨,眼神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冯寂宁不太习惯和他有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正想谢绝他的好意,不远处忽然传来了电梯开门的声音。
沈时走在最前头,一眼望过来,就看见一个男人低着头,耐心地帮冯寂宁贴着一枚创可贴。
那男人穿着一件熨烫妥帖的衬衫,金丝眼镜透着几分矜贵气,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专注。
对冯寂宁的专注。
心口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沈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酸涩的钝痛。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好像没看到人似的,硬生生从冯寂宁和周叙琛中间挤了过去。那枚还没贴好的创可贴从周叙琛手上掉了出去,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冯寂宁迅速往旁边退了两步,和周叙琛拉开距离,有些慌乱地用相机挡住了那只失去创可贴遮掩的手指。
沈时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的创可贴,顺手扔进垃圾桶,慢条斯理地说:“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