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宫人专门去宣旨。
何凉风站在秦稚的旁边,秦稚有些坐立不安,他想着那一件重要的事情,秦稚拉了拉何凉风的衣袖:“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陛下不想要去国子监,那么谁来教陛下治理国家?”何凉风不应反问。
秦稚的眼睛瞬间一亮:“哥哥,你可以教我!哥哥,你就继续教我可以吗?”
终于不用空闲时间去国子监了,每天早晨早起实在是太痛苦了。这种休闲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臣,遵旨。”
*
冬去春来,夏秋更替,五年的时间眨眼如白驹过隙。
“陛下,臣有本启奏。”
高台之上,少年帝王散漫地坐在龙椅之上,玄红色的绛纱袍却衬得他威严无比。
“准奏!”
“陛下,如今后宫空无一人,皇室血脉微薄,恳请陛下充盈后宫,以定我大秦根基。”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以宗正谈俊远为首的人,齐刷刷地跪倒一大片。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
“哒哒哒。”秦稚的手指扣着龙椅的扶手。
良久,秦稚缓缓睁开了眼,狭长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扫过下面的一群人,最终视线落在坐在下方的那一个人的身上。
良久缓缓移开。
少年帝王启唇道:“谈宗正?朕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家可是有适龄的女儿!”
“陛,陛下。”谈俊远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台阶之下,不敢直视天颜。他的手心有些出汗,心头发虚。这是要做什么?
“既然谈宗正如此关心朕的后宫,那不如就将你的女儿送进宫来。”秦稚的语气异常的平静,好像是在探讨今天中午御膳房又做了什么吃食一般。
“陛下三思!”谈俊远的心里面一个咯噔,他猛地抬头,在对上秦稚的眸子时又俯下身去,“陛下,臣女……臣女已定亲。”
“哦,只是定亲而已。”秦稚起身,他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朕希望三日之内便可见到爱卿之女。”
谈俊远还想要求情,但是秦稚已经走远,小李子的拂尘一挥喊道:“退朝……”
“李公公……”谈俊远急忙上前,但是小李子依旧恭敬道,“谈宗正,别让奴婢为难。”
小李子说完之后便朝着何凉风走了过去,何凉风依旧坐在他的位置上,这几年他的身体用药材养着,却依旧不见好转。
“摄政王,陛下有请。”
“知道了。”何凉风淡淡的回应道。
*
延和宫里面,依旧摆放着摄政王的书案,上面却没有摆放多少的上书。
在秦稚满十周岁的那一年,何凉风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的身体也不如从前,对于教导秦稚,批上疏这些事情也渐渐地有心无力,只能慢慢放权。
今天已经是秦稚dú • lì的批折子的第二个年头,外面雪花飘着,但是宫里面依旧暖和。
“陛下,摄政王在外面等着了。”李公公也从小李子变成了第一总管。
“让他进来,你看着门,任何人没有我的同意不能进来。”秦稚批折子的手一顿,他继续在上面写着,一笔一画带着风骨,他的字与何凉风的字几乎是一模一样。
“诺。”小李子应了一声,悄无声息地离开。
“臣叩见陛下。”何凉风进来之后,上前走了两步便直直跪下。
秦稚的手一顿,他眸子也没有抬,笔尖落在折子上,写了一个允字,便伸手拿下一份。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钟漏一滴一滴的计算着时间,秦稚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折子道:“摄政王免礼。”
何凉风缓缓起身,他身影不稳,差点没有站住。秦稚手一颤,他刚想要起身去扶何凉风,手死死地攥住折子,又硬生生地压了下去这种欲望。
“摄政王可知,我为何宣你?”秦稚放下手中的折子,目光一寸一寸地从头到尾扫过面前的人。
时间好像对何凉风格外地留情,几年的时间,和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几乎没有样貌上的变化。但何凉风整个人却感觉更加柔和了。
如果五年前的何凉风还是一把刚刚收起的剑,随时准备亮起利刃;现在的何凉风更像是一把落上灰尘被人遗忘在角落的宝剑,再灰扑扑的,依旧是一把宝剑。
“臣明白。”何凉风低着头回答。
自从秦稚亲政之后,他们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何凉风的心里有些苦涩,终归他们还是半路来的兄弟情,比不上权力。
秦稚起身,他走到何凉风的面前,这几年的时间,少年抽条得异常地快,已经比何凉风高了一些。面孔也已经召唤了不少,像是蒙尘的宝珠终于发出了亮光。
秦稚压低了声音,目光紧紧地盯着何凉风,他将最后两个字拖腔带调地喊道。
“那你还觉得我应该这么做吗,哥哥?”
温柔又缱倦。
作者有话要说:
q(≧▽≦q)第一次时间大法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