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先生,她板着脸的样子很能唬人,起码湘妃色和于珍珠一下收敛了起来,脸上不再是刚刚那种嚣张的神色,一些围观的人也突然散去不少。
湘妃色往周宁身后躲了躲,周宁却冷笑一声,甩开她二人的手,走到崔嘉宝身边,喊了句:“表妹。”
崔嘉宝知道她是在为她出气,心中一暖,牵住了她的手。
于珍珠心中暗叹,她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和新来的打好关系,据说崔、周在京城都根基不薄。她竟一上来就将两人都得罪了个遍,而眼前若不好好表现的话,只怕要丢光脸。
于珍珠强行打起气来,道:“回先生,于氏珍珠。”
林先生看向湘妃色,也不言语,只静静等她。
宋安歌只觉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她又丢脸又愤恨,只低低答了句:“宋安歌。”
林先生点点头,道:“于珍珠,宋安歌,下一节课起,你们俩就到我班上上课。”
两人猛地抬头,不敢相信林先生说的话,于珍珠死死咬着下唇,知道自己这脸是丢定了,只想早点离开,宋安歌却不依不饶,抓着她的胳膊让她无法脱身,问道:“敢问先生,凭什么将我们随意调动?”
林先生一板一眼道:“礼仪一门,修的不止是姿态,你们尚未合格,回来重修。”
这话便是明晃晃地打她们的脸了。于珍珠心中暗恨宋安歌不依不饶,本来虽也丢脸,却不至于被先生点名批评。
她虽然也厌恨林先生板正,不给她面子,但拿林先生无法。于府虽然在抚州地界仅次于知府的地位,但白鹭书院数百年,当朝不知有多少白鹭书院的学子。白鹭书院上的先生,都是动不得的。
她拉着宋安歌,用了大力强行将她扯走,也不管她待会儿是不是会对她发难。
崔嘉宝在一旁看愣了神,周宁则是感叹道:“你们先生真是性情中人,这一口气出的好。”
崔嘉宝叹道:“好是好,只不过以后便要常对着这两人了。说起来,你们怎么走到一处去了?”
周宁这才想起来,她本来还和这两人在一起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道:“倒不是我去找她们,是她们主动来找我的。对着我的时候,说的话也好听,竟不知是这般刻薄的人。说起来,你们先前结过梁子?”
“也不算吧?”
崔嘉宝想了想,将先前那两件事都说给周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