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是什么人？”
“昨天的事，天色已晚，没看清楚是谁。隐约听到那些人说，菲菲是公主的贴身侍女，有她在，一定能见到公主。”
冲她来的，按常理菲菲暂时不会有事。
“你派人赶紧去查。”
“是。”
阿阳立即离开。这是公主的命令，很难得，他一定尽全力办好。
等阿阳离开，凌悠悠冷冷的看向殿宇的一角。
“出来！”
简单的两个字极近冰冷，给人一种冷入骨髓的寒意。隐在暗影中的人迟疑了良久才战战兢兢走出来。他不敢抬头，不敢看凌悠悠。
“知道怕了？”
她收服他，就是留着他保护母亲的，这么多年纪瑶并没有发生意外，所以这个家伙逍遥了这么多年。也许太过懒散，都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纪瑶为难关头，他跟不存在一般，这样的暗卫名存实亡，要来何用？
“养了你真的多年，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某位吓坏了的暗卫噗通跪倒，匍匐在地，“主子恕罪，属下......”
他原来是莫宏君的人，暗地里背主已经是罪该万死了。旧主子和新主子发生利益冲突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
横竖都是一死，他也不挣扎了。之前看着纪瑶被带走，他没出现阻拦，便知道会有这个可能。当然不否认他存在侥幸心理。利害的公主不在，纪瑶就是个没用的女人。而处置纪瑶的是大王，他要站队也会站有利的一方。
“你很聪明，知道我不会杀你。也罢，当初收你，让你保护母亲也没有寄于厚望，所求的便是通报消息。而今你也没有任何价值。你走吧，从此你自由了。”
以为自己至少会被打一顿，结果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了。
“谢公主不杀之恩。”
凌悠悠摆摆手，该走的赶紧走，她从不需要没用的人留下来凑数。
纪瑶哭的声音嘶哑，凌悠悠觉得她哭的差不多了。人伤心的时候要给人家发泄一下，憋着更不好。不过太过伤心也伤身体。
“娘，赶紧给小钗姑姑打扮打扮，穿上最好的衣服。姑姑很爱美的，让她满脸是血多难看啊。”
纪瑶怔住，旋即反应过来，“你说的没错，她喜欢漂漂亮亮的。我们要让她漂漂亮亮，风风光光的上路。”
“对，没错，娘您放心，我让她按一品大员的丧制走。而且我会跟转世明王给她开个方便之门。让她来世投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一生荣华，无忧无虑。”
纪瑶露出惊喜之色：“你真的可以做到这些？”
“女儿什么时候乱说过话。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不要伤心太过。因为姑姑去享福的。她来生比你还尊贵。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们应该为她高兴。”
纪瑶脸上的悲色终于消退了一些。
“如此最好不过。”
凌悠悠很想说，她这个凡人娘是真心好骗，幸亏在这方面她的确有真本事，自己也不是乱做承诺的人。
“肯定啦，我是神，天命之人。我说话绝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