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影被雷的不清,久久都没缓过神来。
接下来,更雷的事发生了。
“您受苦了。”那人哽咽着,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宁清影:“……”为什么这几天频频有人给我下跪?
那人双眼含泪,膝行数步,终于抱着宁清影的腿,嚎嚎大哭。
宁清影推推人:“喂。”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不太好吧?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稀里哗啦,嘴里含糊不清道:“您活着就好……”
宁清影心累。
“起来说话,”宁清影无奈道,“起来说话好不好?”
那人使劲摇头。
“我是不是借过你的银子?”宁清影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人只顾嚎嚎大哭。
宁清影真诚道,“如果欠你银子,你可以去沉璧君那里要银两。”
那人摇头。
不知哭了多长时间,那位陌生人终于缓了下来,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宁清影安慰着人,满头大汗。
“您还认识我吗?”那人问道。
宁清影诚实摇头。
那人挤了挤眼睛,豆大的泪珠又掉了下来。
宁清影赶忙点头。
“这些日子您受苦了。”那人道,说完亮晶晶地看着人,期待着人的回答。
宁清影怕又弄哭人,想了想,谨慎道:“我一直都很想你。”
话音刚落,那人张张嘴,泪水无声地流下来。
宁清影心累,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那人突然又扑通一声跪下。
宁清影成功被吓了一跳。
那人边哭边道:“我只是太激动了。”
宁清影忙拉着人:“先起来,让人看见多不好。”
“我有罪!让我跪着。”
“没事,”宁清影柔声道,“先起来。”
那人自顾自说着:“您受了那么多苦。”
“其实我也没——”宁清影说到一半就停住,怕把人弄哭,忙去看人的反应。
那人抬头看着自己,眼里亮亮的,很期待下文。
宁清影缓缓道:“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不可改变。”
那人终于不哭了。
宁清影松了一口气。
那人不知为何“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宁清影心累,劝道:“声音低一点。”
那人闻言,声音活活高了一个度。
宁清影怕人听见,只好粗暴地把人拖进房间,摔上门。
“再给老子哭一句!!!”宁清影忍无可忍,吼道。
那人果然被镇住了,止住泪,压抑着抽泣声。
宁清影拉人:“你先起来。”
那人用袖子擦去泪,固执地摇头。
宁清影重复了一遍:“我让你起来。”
那人终于起身,跪的时间有些长,险些没站稳。
宁清影顺手扶住人。
那人受宠若惊,险些又跪下。
宁清影冷静地看着人。
那人哆哆嗦嗦,伸直膝盖。
“坐。”宁清影道。
那人乖乖坐下。
宁清影递给人一个帕子:“把脸擦擦。”
那人乖乖照做,不知又想到什么,眼泪越流越多。
宁清影皱眉:“成天哭唧唧的像什么样!!”
那人抬头,面露惊喜:“对,我就是白唧唧,您想起我了?”
宁清影:“……”
宁清影倒了杯水,送到人面前。
白唧唧颤抖着接过。
宁清影恶趣味地咳了一声,白唧唧吓得险些把水杯掉在地上。
“哭也哭过了,水也喝过了。”宁清影道,“这位兄弟,慢走不送。”
白唧唧瘪着嘴,眼里含满了泪花,下一秒就能全部涌出来。
宁清影知道哄人没用,于是瞪了人一眼。
白唧唧不为所动,拿着帕子捂着嘴抽泣。
宁清影扶额,塞给人一个干净的帕子。
“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感情纠葛?”看着人样貌还看得过去,又哭的如弃妇一般,宁清影忍不住问道。
白唧唧拿帕子狠狠擤了擤鼻涕。
宁清影又问:“莫非女扮男装?”
白唧唧闻言抬头,喊道:“我是白唧唧白长老啊!”
宁清影:“……”卧槽,你以为名字奇葩我就能认得你?
看宁清影面露迷茫,白唧唧越想越伤心,几乎要哭晕过去。
宁清影想了想,无奈道,“其实我什么也不——”
白唧唧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你起来。”宁清影扶人。
白唧唧膝盖像是长在地上一样,任你推拉摇移拽,他自巍然不动。
突然,宁清影听到了脚步声。
“起来起来!”宁清影急了,忙拉人。让顾沉璧看到怎么了得?
白唧唧坚定地跪着。
卧槽!脚步声越来越近,宁清影把人拽起,一脚把人踹到衣柜里。
“我警告你别发出声音!听到了没有!?”宁清影道。
白唧唧用帕子捂着嘴,含泪点头。
宁清影关上柜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与此同时,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