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间内收到两个的夸赞,如意顿时飘飘然了,“果真,我觉得大人倒不像是个负心的,怎么才新婚就要往家里领个人,不知大人去哪里了?”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却眼珠子乱转,瞥的方向却是素云,那婆子也是个人物,也刻意的靠近道:“这东京城里的上峰,赐妾是彰显亲近之意,我看那,咱大人定要是高升了!”
同样对着素云的方向眨巴了眼睛,如意顿时领会了,这话看着的是对她说的,实际是说给素云听的。
素云面无表情的掀开酵子盆,用筷子搅匀了,满满的蜂窝状的坑点,竟是发的极好,又加了一些面粉进去,要它继续发酵着,就自顾的回房去了。
和面要从下午开始,她得保持体力。
躺在青色的帐子里,便气的火冒三丈,又没奈何。
她想到那日那大船上,有个姑娘倚在船头大声说道的样子,那是杨翰林的女儿,极得太后的宠,素云很羡慕她,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她的那股洒脱劲,对着拉码头上的汉子都能叫大哥的人,那心中得有多坦荡啊。
话本子常说,心中有沟壑,又道宰相肚里能撑船,说的便是这样的人吧。
陆磊不在家,荷香竟然一点战斗力都没有,都不用素云,只要如意怼上两句,她就灰溜溜的躲回自己的西厢。
素云心里痛快极了。
那婆子见素云主仆两个天还蒙蒙亮都将炊饼收拾妥当,素云身着一身粗布的裙子,外面又裹了头巾,披着一件宽大的外袍,倒不像是个妙龄的娘子了,粗略一看竟像个四五十的妇人。
主仆两个一趟一趟的将两筐子炊饼抬去了院门口,那老头老老实实的开了门,就在如意要拿了钱要找闲汉子过来挑担的时候,那婆子不愿意了,便使了威风,将那门房的老头揪出来,让他自去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