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抬头一看,是三四个劲服打扮的高大男子,最前头那个眉上还有块刀疤,肃着一张脸,那刀疤倒给他添了几分粗狂的意味,在这个人人都裹着大袄子的季节里,他们却穿着练功的劲服,脑门上还有蒸腾的汗气。
一时间不晓得如何回话,就有些愣了。
旁边卖白崧的小媳妇却道,“封爷,她今天新来的,外地口音,找个人带她去补个契约就好了,吓唬人家干嘛!”
又对着素云道:“这时掌管着这买卖摊子的封爷,你去补个钱,给你登记了这个摊子,天天都可以来的。”
“第一次来,不晓得规矩,敢问这位官爷摊位费是如何算的?”
那叫做封爷的挥挥手叫手下散去了,盯着素云包裹严实的脸,“只卖一天,还是按月的。”
素云听得这话有歧义,却不得不答,“以后也要来的。”
那封爷见她绕过去那卖的字眼,勾起唇角,“今日的权当用馒头当了吧,爷正好饿了,你拿个馒头给爷,就当了你今日的契税,”
说着便越过摊子大刺刺的在那辣汤子的长条凳上坐下,叫了一碗辣汤子。
素云包了两个馒头,其中一个是三角形的。
“这馒头为何是这等形状?”那封爷看到素云虽包的严实,那捧着油纸的手却细腻白皙。
“三角的是糖包子。”素云垂下了眉眼,这种眼光她见的多了,只怕这封爷也不是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