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静一脸悲哀,说着竟自己站了起来,手指指向那坐着的人,怒睁的眼睛里,啪嗒落了一滴泪。
屋里沉默着,同样无声的还有那纷纷的雪,一片片的从天空飘下,无声无息,沉默的可怕。
“你,将她置于客栈不管不问,你可知道她去找你的时候,已经怀孕四月了,你可知道!”
封静眼睛通红,站在男人的面前,只差分毫就点到了那人的脸上。
花白头发白衣中年男子用剑柄将他手按下,“封静,不可放肆!”
封静才意识到,现在的这人已经不是当时的小公子,却已经位高权重的王爷,他挺直的脊梁顿时弯下,“赵亭林,你便不可怜她,也要可怜下那肚里的孩子啊?那可是你的亲骨肉。”
骨肉二字出口,已渐不可闻,眼泪便再也忍不住滚滚落下。
“当初随她去的丫鬟,可是一个叫做阿雯的?”那人沉默的半晌,看着满脸泪痕的封静。
喉头动了动,和脸一样苍白的唇尝出了一丝腥甜的味道,他咽下,艰难的问道。
“是阿雯,怎么?”封静抬起头,愕然道。
“难道你有了阿雯的消息?”封静快步上前,便看到他的不妥,快步奔向外面,“快,请府医来,快快快快!”
最后一声快,已经破了腔调。
再回头,那花白头发的中年男子已经合上了那人的下巴,封静上前,夺过桌上的药瓶子,一闻,变目眦欲裂的道:“二墩子,你特么的脑子也有病是不是,这个时候天寒地冻的带他来我府上做什么?嫌我这些年刚刚过的太舒服了是吗?”
“他要去死,自管去死,为什么要来我府上!”
谩骂间只动作不停,将人一起扶着去了书房后面的小隔间。
不一会府医披头散发的被一侍卫给扛了进来,“你慢些,哎呦我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