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脸色大变,刚刚随意的拱手礼还未起身,便立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草民不敢,还请陆大人明鉴。”他哆嗦着。
心里头比谁都明白,为什么封静明明任期满了,却还是被连任了,为什么这次的副手除了一个许焕,又多了一个陆磊。
许焕便跟了那封静多年,也不如这陆磊一人可怕,这身身上就有一股蔑视众生的威压在,江祁不是傻瓜,虽然他犬色声马,表面流连于红楼楚馆,但是他心底比谁都明白,谁才值得权利去防备的。
若是这陆磊执意要将这罪名压在他的头上,他江家有钱却无势,仅凭着姐姐做了那知府的小妾,是完完全全够不着救他的。
思及此他慌忙解释:“这女子怀里的小儿,是我儿从钧,我刚刚看到他晕倒,怕她是个拍花子,要害人,才慌忙之下,出手狠厉了些。”
一旁的李春娘看到了如此的景象,看的那不可一世的江祁都匍匐在地上,跪的周周正正,想到她刚刚对良哥儿那一幕,心里绝望极了,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素云没顾得其他,只是给良哥儿顺气,掐了人中,又揉了后颈的穴位,这是张大夫说过的,好在这良哥儿咳了两下,醒来过来又开始哭。
“良哥儿,你看看这是什么?”素云看到他终于醒了过来,心下高兴,从腰间摘下一枚如意绣的荷包,如意本想绣哥天鹅的,结果收益不佳,成了一只水鸭。
素云看着水鸭甚有几分童趣,便挂在腰间,没人仔细去看,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又如意暗暗的发誓,一定要绣一个绝美的图案出来,好换了这水鸭子回去。
良哥儿听到素云的声音,先是抽噎着止住了哭泣,手里抓过那水鸭子荷包,任由素云给他擦泪珠,“鸭鸭......”
带着哭腔的童声一出,那江祁顿时爬了过来,惊喜的看着良哥儿,“从钧,你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