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仁那断成两截的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来,像是一个从未笑过的人,想学着笑,扯动了嘴角,却未扯动其他一样,“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我是何人,哈哈哈.......”那样柔弱的一个女子,突然挺着个肚子大笑了起来,饶是古仁这么多年来风风雨雨的经过了许多事,也被她这般的行为给吓了一跳。
那女子疯狂的笑了半天,眼泪都笑出来了,见古仁还无动于衷,只得嗤笑了一声,道:“五水浜的码头,第三个桥柱下,谁不要脸的约我在那里见面的,是谁要约我去私奔的,却将我一个人丢弃在那里,让我被人绑了去,让我受尽万般的折磨,最后死于非命的,是谁,古仁,你来说,是谁?”
“娘子还是认错了人,我古仁十四岁就从军,从未和人约过要私奔,话说回来了,但凡是我认定的女子,我怎么让她孤身一人等待,娘子怕还是认错了人了。”
“古仁啊古仁,事到如今,你都撞到在面前了,害我到了如今的模样,你还要狡辩吗?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害的的2我还不够惨吗?”
她笑着笑着眼泪一串串的低落了下来,摇着头,张开双臂,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娘子,你还是认错了人了,我确定不认识你的。”
古仁更是莫名其妙的,查探到了这处小院子,刚翻过这院子,便被人叫着大名骂了一通。
“你要我讲这话说的多明白,你肩膀上一颗红痣,是圆形的,你可敢认。”那女子状似疯癫的将藤椅掀倒在地,手中的团扇也往古仁的方向掷了过来。
古仁貌似吊儿郎当,但为人却极正派,有些恍然大悟,他从十四岁便随着自己的小叔入了北地,同期遇到了伺候燕王的陆磊,便早已报了丧命的捷报回去。
抚恤金也一起带了回去,便从未回过五水浜,此女子恐怕是将他当成了他的弟弟古义了。
若不是有人今日突然叫了他的名儿,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出生在五水浜的一个小村里,他忙道:“娘子还是认错了人,那肩头有红痕的确实我的弟弟古义,他在五水浜的私塾里上了私塾,娘子遇到了如果没错的话,却是他的。”
“娘子你再想想,除了名字,我们两个肯定还有别的差异的,娘子你当真的认错了人。”
那女子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
说着像受到了更大的打击一般,踉踉跄跄的站立不稳,就往地上跌去。
古仁犹豫也没有犹豫,直接的冲上前,一把揽住她:“这位娘子,小心。”
冷不丁的衣服被抓住,那女子不晓得哪里的力气,掀开他的披风,扯开他的衣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肩头。
他神色淡了下来,“这位娘子,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古仁,娘子也不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来查看我的肩膀,我古仁虽然不成器,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认的,更不屑于让自己的女人去做这种营生。”
一语激起千层浪,那女子缓缓的滑倒在地上,苍白姣好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血色,神色一变,突然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就往心口插去。
古仁暗叹一声,一个弹指,一枚精巧的钱币,将那簪子打飞了去,“娘子有事还是说清楚了好,这般的轻贱自己,岂不是让仇人痛快了去!”
女子闻言便趴在台阶上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