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炮,”温沅被他绕的有点眼晕,“你帮我买点吃的东西吧。”
赵听严终于听到温沅开口,激动的问道:“你是饿了吗?”
“嗯。”温沅点头。
赵听严看着温沅惨白的脸,声音不敢像以前那样,小声道:“沅哥,你想吃什么?”
温沅这会儿什么也不想吃。
但为了减少赵听严的焦躁,他道:“二楼的玉楼屋里的虾仁粥和蟹黄小笼包。”
“行。”赵听严心想,就是龙肉,他也要想办法弄来。
赵听严抬脚,刚走到门口,温沅喊住他。
赵听严看着他:“沅哥,还有什么要吃的?”
温沅目光在隔壁桌子上移过,半晌,淡声道:“要两份。”
赵听严一脸疑惑的出了门,平日里沅哥食量这么小,今日怎么了?
难道出现这种情况,是饿的?
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温沅趴在桌子上。
今天不是一个好天气,没有阳光,天很暗,像是风雨欲来。
温沅打开窗户,让寒风从窗口灌进来,他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没想到穿书之后,这个毛病也跟着他过来了。
趴了大约过了十分钟,温沅终于恢复过来精神,教室里的人也陆续来了,只是看向他的目光有点怪异。
温沅对此完全无所谓。
半晌,一个小姑娘有些胆怯的在门口露了个脸,瞥了温沅好几眼,似乎才鼓起勇气。
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个温……温沅同学,教导主任找你。”
温沅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对于这个没有丝毫意外。
他对着小姑娘点了点头,接着穿上校服外套走出了教室。
*
赵听严怎么也没想到玉楼屋的人这么多,等他排好队,买完饭已经快上课了。
他累的气喘吁吁,提着三份饭,还没进门就大喊道:“沅哥,你的饭来了。”
没人回应。
倒是班里的人像shǎ • bī一样的看着他。
赵听严目光在教室里转了一圈,没见到人,问王叵道:“老王,看到我沅哥了吗?”
王叵已经登上游戏,趁着加载的空挡,向后瞥了一眼:“嗯?没在吗?那我就不知道了。”
赵听严有些着急,就要出门找。学委刘晶晶截住他:“这都上课了,你去哪?”
“学委,我得出去找我沅哥,”赵听严说,“我一会儿就回来,真的。”
刘晶晶果断拒绝:“不行。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你走了不好交代。”
赵听严:“可……”
这件事她在路上也听说了,试着安慰赵听严说:“可能是去医院了。”
赵听严说:“医院?可我问了沅哥五次,他都说不去医院。”
刘晶晶道:“可能你走后又改了主意了呢。生病了难受了,都会去医院,这是常识。”
赵听严这么一耽搁,已经错失了逃课的最佳机会,班主任踩着高跟鞋进来了。
赵听严这节课上的抓心挠肺,班主任讲的什么,他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开始给刘晶晶写纸条。
赵听严:
慢悠悠的写上字,他敲了敲桌子,避开班主任的视线从桌洞下面偷递过去。
刘晶晶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接过,看了看内容,开始回复:
赵听严把温沅当时的情况都写了一遍,想了想,又添道:
刘晶晶盯着这些字看了半天,这才又把纸条传回来。
赵听严好久没收到字条,有些疑惑的的打开。里面并没有长篇大论,只有几个字:
*
温沅进去教导主任室之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进来。”一道沙哑的声音传进来。
温沅走了进去,一抬头,就看到时曜正懒洋洋的站在一旁,看到他第一眼,先是愣了一下,须臾又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只听他托着长调子,格外欠扁的开了口:“同桌,你是来看我的么,这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太感动了。”
温沅的眉心轻抽了一下,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见老驴扒下自己脚上最极品的鞋,以顺风不急掩耳之势砸了过去。
“受宠若惊?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受宠若惊。”
老驴不知练过多少次了,一个动作快准狠,若不是生不逢时,在古代多少算个高手了。
时曜动作也挺快,却也只是堪堪躲过,他看了一眼砸在旁边角落里的鞋,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主任,怎么人身攻击呢?”
老驴暴跳如雷的又要去脱另一只鞋,吼道:“我没打死你就算你祖上烧了高香了。”
温沅看着老驴气急败坏的模样,觉得可能真的昏头了,他打断老驴的动作,问道:“您找我?”
老驴的鞋最终没脱下来,他曲着一条腿,一步一步蹦到商务沙发上,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废话,”老驴坐在沙发上,看着温沅,稍微降下去一点火气,“有同学告你在校园内暴力打人,是真的假的?”
温沅眉眼一敛,遮住了黝黑的眸子,他没有考虑直接认下了:“嗯,是我打的。”
“你们一个八班的,一个在二十班,离着这么远,”老驴惊讶,有些难以置信道:“你为什么打他?”
虽然温沅在学校里除了成绩差点,但一直老实本分,很少惹事。
“没什么,”温沅很快给出了答案,“就看他不爽而已。”
老驴对这个答案接受不太良好,听了温沅的话,他脾气又蹭蹭蹭的升上来。
温沅冷静的脸,时曜挑笑的眉在他眼中来回转,让他怒火中烧。
不气。
不气。
气死了没人替。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降温,免得自己真的被气死。
咕咚灌了几口后,他指着两个人扯着嗓子喊道:“你们两个!今天晚上!一人给我写一份3000字的检讨!不写完不许睡觉!”
“不是同桌情深吗?那就给我深一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