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才是装的,但还是提前补一下比较好。
时曜脱下外套塞进洞里,抬头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巧克力,有些愣的问道“给我的?”
“不是,”温沅冷漠的说,“我是让你拿去丢掉。”
时曜笑了一下,剥开糖衣塞进嘴里。
很甜。
不同于糖分子的那种甜,是一种多巴胺激素的甜。
赵听严闻到巧克力的香气,回头说:“沅哥,我也吃。”
“没了,”温沅说。
赵听严不信:“不可能,你让我看看你桌洞。”
当初帮温沅捎了好多,不可能没这么快。
温沅抱臂,一副随便翻的架势。
“沅哥,你就给我吃一块吗,”赵听严可不敢翻,只能哀求说,“这样,你给我一块巧克力,我给你说个秘密。”
温沅有点兴趣:“说来听听。”
赵听严低下头,凑近人小声说:“朱晓文,就是那个你帮的那个男生,前天被人揍了。”
温沅一抬头:“嗯?”
“没什么大伤,”赵听严神秘兮兮的说,“但是据说看上去挺惨的,眼周围又青又紫,活像一个大熊猫。”
他说完,呸了一声,“这种人你当时就不该管他,活该被打死。”
温沅眸子闪了一下,扭头看向时曜。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感觉就觉得是时曜。
赵听严骂完人,又开始邀功:“这时只有少数人知道,沅哥,巧克力!巧克力!”
温沅摸了一块巧克力扔给他,本来就打算给他,只是逗了一下这个棒槌。
或许因为,这种被人相信的情绪,让他没有了之前的疏离。
赵听严是除了牧遥之外,第一个不知道真相,却依然相信他的人。
赵听严接住巧克力,一把塞嘴里,嘴巴一鼓一鼓的,含糊不清的说:“谢谢沅哥。”
温沅看着他吃相无语半晌,刚转开眸子,倏然眼前多了一只千纸鹤。
是用刚才的糖纸叠的。
时曜捏着千纸鹤的翅膀,黑色眸子泛着初日升起时浅淡的晨光。他说:“谢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