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骗人的。
时曜在地上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他抬头看到温沅,眼睛一弯,笑着打招呼。
“早啊,同桌。”
温沅冰冷的看着他。
时曜这才意思到不对劲,他站起身,目光落在温沅身上,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脖颈间的齿印。
温沅的皮肤极白,被磨出来的红齿印格外显眼。时曜的瞳孔瞬间睁大,摸索了好几次才掏出手机。
他打开和护士的聊天微信,看到“标记”两个字时,扶了下额。
这他妈……
果然喝酒误人,他现在觉得自己像一个占人便宜的人渣。
“解释吧。”温沅眼睛落在他的头顶的发上,神情语气都很骇人。
信息素的味道还没有散去,证据确凿。
时曜扶额半晌,将手机上和护士的聊天记录瘫给温沅看。
“所以,”温沅看了半晌,眯着眼说,“你这是在给我治疗。”
时曜愣了一下,他敏锐的觉察到温沅平淡语气中藏着怒气。
他垂下目光,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东西,须臾,伸手摸了摸自己腺体,抿唇点了点头。“是。”
温沅的眸光看上去有些沉,“那时大善人,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
班里很明显觉察到班级里两个大佬之间的状态不对劲。
赵听严感觉尤为强烈,他沅哥一直趴头睡觉,从上课开始就没抬起过头。
而时曜更是奇怪,常带的笑意没有了,嘴角绷紧,低着头捏着手机,不知道玩什么。
下课的时候,赵听严为了活跃气氛,召集了班长,学委,王叵等人,围在他沅哥和时哥周围,开始讲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赵听严拿个课本,坐在地上,“咱们好像要换数学老师了。”
刘星宇听班主任说过,“对,吴老师好像是离职了。”
“离职?”刘晶晶不可信道,“怎么突然离职了?出什么事了吗?”
“沅哥,时哥,”赵听严喊两个人,“你们知道吗?”
温沅这会儿心情不好,看了他们一眼,冷漠的说:“不知道。”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时曜是在帮自己,他在听护士的话帮自己治疗。
想到这里,他无法控制的有些生气。
原来,仅仅是治疗而已。
赵听严又问道:“那时哥呢?”
“嗯?”时曜打游戏的手顿了一下,“吴黔东吗?他怎么了?”
“他离职了。”刘星宇提醒他。
“哦,”时曜并不太在意,只随意答了一声,“那就离呗。”
赵听严:“……”
今天正好是周五,温沅放学前都没有和时曜说一句话。
“沅哥,”赵听严一如既往的蹭车,“你和时哥闹矛盾了?”
两个人走在校园道上,两侧栽种的法国梧桐树上的叶子落了一地。
“没有,”温沅踩着枯叶说。
赵听严摸了摸短毛,有些凌乱:“那你们俩不说话。”
“有吗?”
“没有吗?”
赵听严觉得心很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感情了,他上下看了一圈温沅,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太对劲,接着注意到他脖子贴了张创可贴。
“沅哥,你脖子怎么了?”
赵听严那个棒槌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温沅很想给他一棒子,让他安静会,他很是冷酷的说:“你还走不走?”
“走,”赵大炮终于聪明了一回,很是悻悻然的闭了嘴,“马上走。”
……
回到家的时候,双胞胎姐妹正在堆积木。温沅刚进门,姐妹俩就抱了上去,“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