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不捡的话,男朋友的手都不给牵。
电影院的光线不好,时曜又是买的大桶,捡的十分费力。
温沅偶尔低头瞥他一眼,看他委屈的模样,踢了他一下:“电影要散场了,捡快点。”
时曜:“……”
他委屈的抬头看着温沅,温沅和他对视了几秒,微俯身低声说:“男朋友,这么慢,你是不是不太行。”
时曜捡爆米花的手顿了一下,他抬头看着人,目光点了点惊愕,不过也只是须臾。
他漆黑的眸子弯了一下,“男朋友,你说谁不行呢?”
温沅略带点挑衅的看着他,意思很明显,还没等他说话,便被时曜一下子拉了下去,呼吸声离得很近,接着唇不轻不重的被人咬了一下。
得亏两人座位偏后,只有远处有几个零星的人,温沅被吻的有些气息不匀,坐在电影席上好长时间没说出来话。
散场之后,两人站在大街上,时曜盯着温沅的唇看了又看,被温沅瘫着脸瞪了回去:“看什么?”
语气格外不爽。
时曜表情无奈的手指了指的唇角。温沅皱眉,看着他的动作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脸更瘫了。
这家伙是属狗的么。
破个小口子倒也无所谓,只是他一想到回家以后牧曜看到的表情,他就头疼。
他手抵了下额,抬头看着时曜问道:“看完电影之后,去干什么?”
“就回家啊,”时曜不明所以,“男朋友这是在查岗吗?”
“查个屁的岗,”有了男朋友,温沅的脾气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我跟你一起回去。”
时曜闻言,一脸懵逼:“哎?”
温沅看着他:“不行?”
时曜从善如流改口:“行。”
*
温沅站在时曜别墅门前的时候,嘴唇动了一下,半晌没忍住道:“这是你家?”
“啊?”时曜头一次向家里带人,难免有些紧张,“啊。”他走过去开了门,解释道:“别担心,就我一个人。”
温沅木着脸,谁担心这个了,他只是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有所误解。这别墅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吗?
显然不是。
“怎么了?”时曜看着人呆在门口,问道。
温沅摇了摇头,跟着他进了门,“你姐当时为什么要去兼职?”
“当时我爸妈刚离婚,我妈带着我去了国外,我爸他常年不回家,”时曜说,“时明月当时觉得自己没人要,所以不花他们的钱。”
温沅说话没过脑脱口而出,其实刚问出来就已经反悔了,他这不是揭人伤疤么,时曜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对他笑了一下,安慰道:“我姐喜欢我把她挂在嘴边,别担心我,我没事,毕竟已经过去两年了。”
两个人进了屋,时曜像往常一样,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他靠着窗,看着窗外漆黑的外景,突然道:“我不喜欢一个人呆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太黑了。你如果不来,我都打算找个网吧对付一晚了。”
温沅心中似乎被小刺扎了一下,是他以前从没有有过的情绪,他走到时曜身侧,轻握住他的手指说:“如果以后……不喜欢,就给我打电话。”
我来陪你。
窗户没关严,风顺着小缝溜了进来,时曜的手动了一下。
从玻璃上能看到房间里的倒影的琉璃灯,还有灯下清瘦的身影。
他攥紧了温沅的手指,眸子里光细碎而分散,半晌,才轻声的说:“好。”
牧遥的电话来的很及时,刚好打断两人的情绪,温沅抿了下唇,按了接听键,牧遥温柔的声音就从对面传了过来。
“小沅,回家不要太晚,不安全。”
温沅脸木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早晨说的话,他瘫着脸,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
牧遥听不到动静,又喊了几声:“小沅?”
“没事,”温沅干脆破罐子破摔,“妈你先关门吧,我今天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