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劈法……
熟了吧都。
上官月试着吸纳阴气恢复伤势,却发觉身上的伤势并不可治疗,双瞳动了动,惊疑不定:“你是那座楼里的人?”
萧绎登时神色一凛。
谢照乘歪头瞧着她,缓缓开口:“那你就是楼里出来的喽?”
“还真是…不断给我必杀你的理由啊……”
“凌云台那群废物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萧绎怒气上涌:“光吃饭不做事的吗?”
上官月冷笑一声:“哪怕是你,想杀我也没那么简单。”
谢照乘今日着的是件广袖烫金锦袍,他慢条斯理拢好袖口,以缎带束住:“会很轻松的。”
上官月脸色阴晴不定,取下襟边的银铃,右手捏诀左手摇铃,林疏桐眼前的事物骤然模糊,脑袋逐渐变得沉重,昏了过去。
好晕…
林疏桐按着太阳穴,皱起眉头,缓缓睁眼,入目是一片狼藉,桌上杂乱摆着各式酒坛与残羹冷炙。
什么情况啊这是…
林疏桐直起腰,不期然自窗口望见一角白衣,他错身去瞧,那人披着件外衫,落了满肩红梅,微风轻轻拂动碎发,缱绻于精致眉眼间。
是谢照乘。
其实不大像现在的谢照乘,这谢照乘要更加年长些。
怎么觉着…更好看了点……
离谱。
谢照乘发觉他在瞧自己,倚着树干轻笑:“带壶酒过来。”
林疏桐哦了声,翻来翻去,才在桌底找到半坛酒,抱着酒坛出门,着实给眼前的景象惊了惊。
一眼望不尽的红梅林,灼灼烧成漫天火焰。
“发什么呆?”谢照乘拍了拍旁边的草地:“坐。”
林疏桐将酒坛递给他,嗅见谢照乘身上醇厚的酒香,活像被泡在陈酒里过一样,忍不住问:“喝了多少啊这是?”
“当年可是你自己说,喝多少都由着我的,”谢照乘撇撇嘴,语气倒是少见的柔和:“才过几年,这就不算数了?”
林疏桐浑身不自在。
当年?他们认识也不过几天好吧?哪来的当年?你怕不是在梦里……
等等!
梦里?!
“我们不是在芜陵王府?”林疏桐试探着问道,谢照乘拧了眉头看他:“不过是骗你喝了一口,醉到现在?”
“……”
好了,他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了。
“师兄,我问你啊…如果说在梦里……”林疏桐话没说完,谢照乘就伸手去探他额头:“发烧了?怎么突然喊起师兄来了?”
林疏桐卡壳:“那喊什么?”
不要给我整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啊!
“不是你吵着闹着要唤我皎皎的?”谢照乘收回手,托腮盯着他,一脸莫名其妙。
皎皎……
林疏桐扶额,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我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谢照乘和善微笑,一指身后:“那边有条河,自己跳去吧!省得我动手。”